昨晚真去抓贼了?
闫冬看了他一眼,就这么想知道?
我也想为大黄报仇。他嘴上一拐,说了个好听的。
这话闫冬才不信,他把鞋捞出来,倒了盆子里的脏水,又倒了半盆水接着刷,那你先跟我打几局,我也领教领教宋一杆儿的厉害。
你快得了,别跟我提打球,胳膊现在还疼呢。宋时风真真假假搓胳膊,我都打够了。
出息。闫冬这话从语调到神态都透着一股大哥范儿。
宋时风白眼儿连翻,接着他就换了话题,你这鞋都破了,还刷什么啊,该扔了。
还能穿。就是鞋口破了一点内衬,在闫冬看来都算不上什么毛病。或者说在现在大部分人看来都能穿,也就宋时风这个挑剔又不差钱的才能说出这种话。
你可真节约。
闫冬把刷好的鞋倒着竖起来晾在窗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宋时风,笑了,你不用节约,反正你就是个骚包。还骚包的挺好看,这种骚包就适合精精致致的,破衣烂鞋什么的还是算了。
我这叫时尚!时尚!懂不懂!真是,什么叫骚包!
嗯,时尚。宋时风敷衍一句,你还想不想听抓贼了?
听啊,赶紧说。
那你跟我说说是怎么练的,说不定我也练个闫一杆儿什么的。
你还没完了,跟球干上了?
二选一,打还说?
我不听了,不就抓个毛贼,瞧把你能的。宋时风直接抽梯子,不干了。
闫冬失笑,行了行了,还恼了。他当然不是不想说,实际上他还挺想找人唠唠,可这件事除了宋时风他也不好跟其他人说。锦衣夜行固然安全,可能有人分享喜悦更令人高兴。
当然他也喜欢跟宋时风说这些彰显自己智慧的事。
说白了,就是憋的难受,想炫耀。可是这人把充大个儿充惯了,想要炫耀都得端一下,这不就把人惹恼了。
闫冬收拾清手上的东西拉起宋时风就往外走,跟我买早饭去,路上说。
就买饭的这十几分钟,宋时风终于解了惑,那天二哥回去以后发现少了一盘工用电线,就是很粗的那种,家里一般没用的,可镇上废品站却没有收到东西。那些人要不是买到了别处,要么就是藏了起来,可敢来偷的十有八九都会立刻卖掉,放手里不安生。我就去了县里,一家一家收购站问。
你问人家就告诉你?别的他不知道,但这废品站还是知道一点,不说涉黑吧也是灰色地带,有人敢卖就有人敢收,尤其是电线这东西,壳子一去就是铜,废品站最爱收这个。而且你去找绝对没人会认,所以他很好奇这人是怎么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