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瞅了他一眼,纹丝不动。
没叫动狗子,倒是把美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自觉没面子的宋大臭美顿时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儿,露出自己最帅的笑容。
美人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月朗风清,这位先生,能让你的狗走开吗?
男的?!
这一开口,郎朗如溪流的声音叮叮咚咚的那是真好听,可再好听也是个男人的声音。
宋时风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刚才的朦胧美好跟个泡泡似的啪的一声碎了满地,还没孵出来的初恋就这么从空中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其实人家一直没没掩饰过自己的性别,短发,素面,男装,只是长得容易让人忽略性别。
这位先生,能把狗弄走吗?挡着路了。美人又说一遍。
狗是闫冬的,我叫不动。宋时风可没了救美的心思,好看又比不过人家,顿时蔫哒哒的没精打采。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你能帮忙招呼声吗?美人接着礼貌又为难的问。
就这么点地方,你喊一嗓子不就行了?宋时风不明白了,这事还用求人?
美人一顿,脸上一副醍醐灌顶的被人打通任督二脉的模样,张了张嘴,就是没音儿。
宋时风挑眉,嗓子疼?这整的跟上不来气儿似的,不会有什么病吧。
不是。美人笑笑,抛掉心里头不合时宜的东西,暗暗深吸口气,大声喊,闫冬,闫冬!
声音大了,音儿还是好听的,可完全没有了刚才说话的那股子款款韵味儿,好像打破了什么,美人笑得欢快,刚才那股子无形的端着的东西咔擦裂开,露出里面本色的瓤。
干嘛呀!闫冬出来,这情形不用看也知道怎么回事,大黄又在欺负人。
大黄,回来!
狗子一摇尾巴奔过来,宋时风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站站,这疯狗他也不想招惹。
这位先生,谢谢你了。美人客气的跟宋时风道谢,特别特别的有礼貌的那种,还微微欠了欠身。宋时风也就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现实当中哪儿见过这号的呀,赶紧连连说客气。他都恨不得自己鞠个躬还回去。
别扭归别扭,刚才那么点「被骗」的不爽却是消失个干净。这样的大美人给了足够的善意,宋时风也不是木头人,接着就非常有风度的说,我是宋时风,现在住这儿,以后有什么事招呼一声,都是邻居,别见外。
我叫杨家宝,你可以叫我扬子。他微微笑着,像是融融的月光洒下,让人心都温乎乎软趴趴的。
直到被闫冬扯着按回饭桌,宋时风的态度已经转变了一百八十度,扬子真是邱寡妇的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