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第一国际停好车,谢期年就接到了纪柏年的电话。
屏息凝神等谢期年接完电话,韩亦程带着微醺酒意靠近低语:爸爸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没有。谢期年下了车,绕过副驾驶座,扶起韩亦程,他和我说的不是你的事。
谢期年如此说,韩亦程便也不再坚持地问。他借着谢期年的力,把重心放在谢期年肩膀上,尽力靠着他向电梯间走:我觉得你爸爸很好。
停了停,他低了声:比韩东洲好。
谢期年还没开口,他又笑了,提高了声调:我不是卖惨。我是真的替你高兴。而且我喜欢和爸爸聊天。下次如果他愿意,我还想去吃饭。而且爸爸说喜欢下棋
谢期年打断了韩亦程,指一指已经到达的B座的门:开门。
对于谢期年明明知道密码但却坚持不肯踏过界限一步的坚持,韩亦程心里难免刺痛,但却又无可奈何。他输入了密码,同时下意识地看向了A座的门。
那是他和谢期年曾经不分彼此的曾经。
谢期年的视线也落在了A座的门上。
他的表情比韩亦程的更加复杂深邃,直到韩亦程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扶着韩亦程到客厅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谢期年说:你昨晚视频会开到凌晨三点,今天又开了几个会,还喝了酒,我去给你放热水,洗过澡早点睡。
到底喝了酒,韩亦程虽然乖乖地进了浴室,谢期年却还是没有立刻离开。
果然,几分钟后,浴室里响起韩亦程短促的惊呼,继而是什么东西滑倒的声音。
谢期年一惊,唤了声「阿程」,却没有得到韩亦程的回应。
他立刻推开了浴室的门。
韩亦程正坐在浴缸边缘,一手撑着头,似乎很不舒服。
晕吗?走过去扶住韩亦程肩膀,谢期年问,呼吸有问题吗?
晕。韩亦程带着些许撒娇说,你帮我洗。
你谢期年皱眉,别闹了。
没闹啊。韩亦程撒娇的意味更明显了,我只是坦诚。
他握住谢期年的手,放在自己衣领的扣子上,目光炙热,语气轻软:至少帮我把衣服脱了?
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解开,直到全部敞开。韩亦程不肯放开谢期年的手,而是按在了自己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