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年怔了怔,说:如果是关于韩
韩亦程好像每个月都会来李博文这里做治疗。
抢在谢期年拒绝之前,谢飞快速说出了口,仿佛不这样,他也没有力气再说出口。
我和嘉扬撞见过他几次。李博文不肯透露他来干什么,但是他还能来干什么?谢飞寂然地笑笑,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的状况我和嘉扬看着,都觉得不是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谢期年迟疑着,还是不自然地问出了声。
我说不出来,感觉像是人在面前但是魂不在。我和嘉扬见到他的时候,他仿佛根本就没看到我们。不是那种刻意的视而不见,而是他就是像是自我封闭了。或者问问李博文吧。
问博文什么?
叶嘉扬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外传来,李博文的声音紧随其后:问我韩亦程吗?
屋内两人还没回答,叶嘉扬已经紧张地说:干什么提他?阿年好不容易清净了,别提!
他转向李博文:你是一个极其专业的职业素养极高的心理医生,你不会透露病人隐私的,对吧?
李博文瞬息答了句「当然」,继而对谢期年说:你方便去我办公室聊聊吗?
关上办公室的门,谢期年在李博文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我们要谈什么?
李博文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授权文件,递给谢期年:韩亦程授权过,任何时候,你想要了解他在我这里诊疗的任何情况和细节,包括他的心理实际状态,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全面彻底地向你披露和说明。
谢期年的视线落在授权书末尾,韩亦程苍劲的签名下,是六年前的时间标注。
他点了点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还有效吗?
他没有正式取消过授权,就一直有效。李博文说,你想了解吗?
谢期年低着头,不说话,眉眼间的犹豫挣扎互相拉扯着。李博文安静地坐着,没有去打扰。
过了许久,谢期年才抬起头,他看着李博文,仍然在犹豫着:你有什么建议给我吗?
作为你的朋友,还是你的心理医生?李博文朗然笑笑,如果是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