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落在韩亦程眼里,是锋利的残酷。更锋利的话语随之落在韩亦程心上:韩总,不管是当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一定会离开你。
他的眼里终究有了细碎的水光,声音也有了淡淡的哑:因为你根本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或者说,你根本不愿意把真正的爱给你所谓深爱的人。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你要我来,我来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被你胁迫。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
韩亦程被谢期年毫不容情的疏离的态度刺出了无法抑制的绝望。
这绝望升腾着吞噬理性,烫疼了韩亦程的心。他猛地按住谢期年,狠狠地吻了上去。
只有谢期年的体温和气息,能够解他的渴,缓解他的疼。
但回应他的只有谢期年僵硬着的麻木。
失落到极致,韩亦程颓败地退开,抬眼,径直对上了谢期年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半分他所期待的回应,清冷中甚至似乎还带了些对他的嘲笑。
这让他的心更渴更疼了。呼吸的频率明显加快,他按住心脏,艰涩地说:七七,我难受。
过呼吸症不是绝症,死不了人的。谢期年淡声道,按理说你这么成功的人,没有必要用自己的健康去绑架别人换妥协。
死不了你就不在意是吗?韩亦程的声音浸着寒意,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在意是吗?
韩亦程冰冷阴沉的表情让谢期年心里蓦然腾起了不祥的紧张感,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韩亦程,你冷静点。
韩亦程的呼吸起伏更剧烈,身体也发着抖。他的声音却异样的没有起伏,仿佛被冰冻住了:你是不是很想走?
谢期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好,你走。韩亦程深深地看着谢期年,声音越发沉冷,愠怒夹杂其中,却又带着无望的渴求,你如果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死活,就走。
谢期年看着韩亦程明显越来越痛苦的模样,有些犹豫。
但韩亦程眼里夹杂在痛苦中的,还有明晃晃的一层就是知道他不会走,会心软的昭然若揭。
谢期年深呼吸一口气,扔下一句「我想你应该能自己叫救护车」,抬脚向门边走去。
脚步声在身后快速响起,他的腰被身后扑过来的韩亦程环住,下颚也被韩亦程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