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先考课,若是得了上等,勿要再阻挠我了。”玉禳努力郑重道。
“行行行,考过了再说。”叶秋风腹诽,我当年考了三次才得了上等,你慢慢考吧。
“大君,距离上元节还有一个多月,吴国因岁贡而极度缺金,而周国卖给吴国的盐,一石(103斤)要五两金那么贵,相当于一升盐要五百钱,吴国请求我越国能每年援助三十万石(2400万斤)细盐,以减轻吴国百姓吃盐的负担。”李旭温声缓缓道。
“不行,三十万石,相当于吴国六百万人要吃的盐,都靠我越国承担了,且,三十万石盐,吴国本都是跟周国买,拢共要花费一百五十万两金,比岁贡还多五十万两,且周国明摆着是在消耗吴国国力,忽然不买了,周国责难我越国又如何是好,不能得罪周国,陆州位于西南海岸,建议叫周国于陆州开设舶场、盐场,若采纳,我越国愿送他二百艘舰船,用以对南洋群岛、中南半岛采孔雀石矿,再派会种盐田的人才过去教他们种盐田,如此低调一些。”
“可是此乃长远设计,远水解不了近渴。”李旭再次追请一声。
“这样吧,今年的可以答应,绕远些,走广州以水路秘密运入吴国境内,遣密使去知会一声,叫吴国于梧州接收。”叶秋风淡淡落定此决议。
“大君,吴国的粮价又涨了不少,他们希望跟我越国买米、用以岁贡,用铜钱买,希望能以一升五钱的价码来采购,他们要买百万石。”
大理寺卿李旭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封为郡公的另一层深意,因吴国国主膝下只有独子,他硬着头皮迎娶了吴国国主的侄女,娶回家之后,只能当孙女来养着,着实尴尬。
但跟吴国朝廷中人有直接交往后,以往的敌对态度也变了,朝中这些与吴国联姻的朝臣,提及吴国时,话音也软了不少,这就是联姻的“好处”。
外加上朝时,国后徐芳仪也在,总要顾虑不能当她的面,伤及吴国颜面,甚至关于吴国的重话都鲜少有人说。
……
每次常朝一结束,国内的大小事务商议落定后,还要落定几件关于吴国的事务,徐芳仪能从中感知到越国对吴国的合理善意,因她已入主中宫,中宫还有十几位同是来自吴国的王妃,退朝后,她都得回去“管理”后宫,也没甚好管理的,至少不能发生像她似的、找男宠事件。
散朝后,十余位朝臣如赏花般,相互闲聊着往东宫走,入了东宫东门后,一路闲情雅致地继续往北。
偏僻的承恩殿侧殿内,十一路军的行军参军(军师/参谋)早已就位,叶秋风和花暮雨也刚到不久。
戍守东宫的郎将守在承恩殿四面,议事结束前,任何人不得接近承恩殿。
“周国已启类府兵制政令,同时在向周边藩镇施压,敕令各藩镇解除武装,将兵力交给周国,已有几个藩镇交了两千、一千,甚至还有交八百的,扩军,意味着周国在为发动征战做准备,本就已拥有百万大军,再扩军……谁挡得住?”秘密运作巡察院的萧永昌率先开口道。
[府兵制:作战时披甲出征,战斗结束后各回各家,日常一半时间种地,一半时间练兵。]
“吴国也知道,若周国出征,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吴国,吴国密使提议我越国也即刻战备,若吴国遭侵,能第一时间派兵驰援。”
“周国应该不会将百万大军都往南调吧?北边的契丹虽说被打的狼狈不堪,可也需布兵堤防,且契丹上位了新皇,比契丹前皇有为的多,见扶持北汉国这种割据势力有用,正意欲多扶持些以牵制周国,争取时间养精蓄锐,契丹随时能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