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落定后,花暮雨以鼻息重重一叹:
“还知道过来,我都快猝死了。”
“呸,不许胡说,”叶秋风入座她身旁,牵起她的手,习惯般以左手捏来事牒:
“累就歇会儿,我来处理,刚忙完市舶监的事,忙完就过来了。”
花暮雨也不顾有常侍官在旁,径直躺枕到叶秋风大腿上,脑袋埋在她小腹:
“替本座按跷肩颈。”
“不。”
“?”花暮雨眯着眼,盯着叶秋风。
“撒个娇,就替你按。”叶秋风冲她眨着笑眼。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花暮雨的手已伸向她的耳旁,手越接近耳朵,叶秋风的哭相就越浓,触碰到耳朵的刹那,眼眶也已做好喷泪的准备,哭声也即将突破喉咙。
她只得缩回手,手离她耳朵越远,哭相就越淡,直到手落回她身前,叶秋风的表情又已回归笑脸。
来回试探了两下,叶秋风的表情如被她的手控制一般,时而要哭,时而露笑。
“噗嗤,你个戏精。”花暮雨被逗笑。
“撒娇而已,来嘛。”叶秋风连连的哄。
“想得美。”
花暮雨将脑袋埋入柔软的腹部,即刻就昏昏欲睡,叶秋风遗憾一叹,老老实实抬手,一边揉捏她后颈,一边以右手处理事牒。
朱案上的事牒已被大致分门别类,过目眼前的一叠几十份事牒,都与客籍有关。
照身牙牌紧缺,司农寺均粮没问题,却均不出更多的田,太府寺要拨款,将作监要监督地方建造安置屋舍。
“暮雨,用缎布作牙牌如何?流求运来了许多含五分金的金瓜石,冶金之后的矿渣还是金色的,用金瓜石矿作染料,将缎布染成金色,染后的缎布略硬且厚又不褪色,用以作牙牌如何,金矿染的缎布很难作假,加印官印,就更难作假了。”
“嗯,不错,速办。”
“那你起来,我这就去办。”
花暮雨沉吟、纠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