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花稳定了六十余年……”李旭低声反驳道。
“当初殿下便有言,传位于邸下,邸下也是后继之人,怎能说后继无人?”
“不提出身,花长安本就是我越国的罪人!殿下英明!”
花敬定已退位多年,当年的威压已消散不少,朝臣意见各异且激烈凿凿,但花敬定没打算采纳。
这个儿子于他,就是个白眼狼,明知他一生遭受痛失五子的阴影折磨,仍能张口就狠刺他的心。
若非花暮雨想以日复一日的精神凌迟折磨花长安以泄恨,平叛时,花敬定就已决定斩除:
“身为国君,却豢养刺客,动辄无端杀人,百姓杀人有律法处置,怎可因是国君,就不处置?叫百姓如何看!”
“再者,吾乃越王,本王未死,越国皆臣!”
咆哮之下,戚戚缄消。
烈火熊熊燃起,呛人的黑色烟雾滚滚升空。
花长安惶恐的冲出丽正殿,却被近卫一把按在地上,并打算拖回去。
“阿父!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
“我死了就没人当国主了!”
花敬定不想看到他,可血脉相连,他内心又因此而遭受煎熬。
人生,真煎熬,更煎熬的是,也有人替他受着这煎熬。
花长安被扔回烈火熊熊的寝房,他被呛的干呕不止。
耳房的地窖因高温而窒息难忍,躲在底下的三人拼命推开沉重的山石宫墙,从底下爬上来。
地窖果然另有出口,此番将断裂的宫墙推开,爬出来便是耳房外面。
围守在此的近卫忽然瞧见纹丝合缝的墙竟在松动,再定睛时,竟有人爬出来,近卫一把将人按趴在地。
刚按趴一个,又接二连三的钻出来俩人。
“刺客抓到了!”近卫大喊一声,并将人拖去大殿正门口。
叶秋风抬眼望去,有点诧异,竟然是谢廷渊。
“真意外,居然是你,伤了我的暮雨。”
叶秋风隐隐作怒,她拿过近卫的佩剑走过去,以剑直指他心脏。
“灭我谢府满门,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谢廷渊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她。
叶秋风轻笑:“那就祝你做鬼顺遂,做个永世不得超生的鬼。”
“等下。”叶秋风身后,传来花暮雨的声音。
花暮雨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走到谢廷渊面前:
“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总不能叫你做个糊涂鬼,你阿父谢望,不是我杀的。”
谢廷渊双目喷薄着愤恨,咬着牙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