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谢廷渊一脚踹开他。
“给我一点,戒断真的会死,”花长安继续哭求:
“叶秋风还活着……呜呜,我真的要死了,我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还弄瞎了他,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若是死了,你们更没法拿到灵草。”
闻声,谢廷渊先愣了一下,提及这个名字,没有人比他更愤怒。
“居然没死?你个废物!杀个人都杀不死!”
三兄弟气愤之下,对着花长安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为给叶秋风报仇,谢家被花暮雨满门抄斩,家中上百口人,连辛苦搜集来的乐籍、花长安暂养在谢府的子嗣、他尚在襁褓的子嗣都没放过,他对这两人,恨入骨髓。
可灵草案爆出后,宫中戒备更加森严,他们只能缩在东宫的偏僻角落里,哪都不敢去,生怕被抓到凌迟后再弄死。
“你们想办法弄死他……我是国主,后继无人之下,没人敢杀我,除了他敢,他刚才还要砍我脚筋,他迟早会杀了我。”
……
内殿,事牒还有两摞近百份没处理。
叶秋风没看事牒,在思考着事情,左手掐算着小六壬,以大拇指于三根手指点数着指关节打圈圈。
小六壬是不淆教她的,周易要背诵卦辞,她不想背,背了也不太能读懂里头的深奥,小六壬稍微简单一点。
“睡觉四个时辰,顶多三个时辰一次,一日三四次就够了,何须吸食这么多。”
嘴里喃喃着,手指掐中留连、空亡,凶。
怕自己数错,又复掐了一次,依旧是留连、空亡。
“暮雨,东宫搜查一下吧,感觉不太对劲。”
花暮雨顿住提笔的手,看向她掐算指关节的手,才抬眸跟她对视:
“你变得有点神神叨叨的,宫内很安全,近卫军都是我亲自调度安排。”
“嗯。”叶秋风也觉得自己跟不淆待久了,变得有点神神叨叨。
只是不敢掉以轻心,花暮雨时常去东宫,巡察玉禄、玉禳、玉祯习文,担忧若有万一,废了五成能耐的自己力有不逮,只能靠神神叨叨的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