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清于远处冷眼旁观,冷哼着:
“哼,反正王玺烧不坏。”
于他而言,万户侯正被牵制于宜州,苏州后院失火,小叶侯的兵力在南疆,传信过去要半天,回来又是半天,回来了也晚了。
他手握六万兵力,速战速决,胜券在握。
花敬定仍想不通此刻是什么情况。
“啊!吾儿!世子!长安何在?”花敬定被浓烟呛的头晕眼花,这才想起自己的独子。
花暮雨对花长安,仅有一丝狐疑,但他没可能这样,王位迟早是他的,应是朝中那些官臣叛变才更合理。
她匆匆走到萧永昌身旁:“可有见到世子?”
萧永昌摇摇头:“世子应是在苏州,不对,辅佐他的江正清都回来了,他怎会没回来,难道是世子……”
“不可能。”
虽对花长安的狐疑又重了三分,可花暮雨仍不敢那样去试想,他才十九,怎可能如此?
“快想办法找到长安!”花敬定慌乱地攥住萧永昌胳膊,又去把断了左袖的卢荣拽过来:
“快找到世子!他不能出事!”
叶秋风强闯大内殿数次,都被密集的刀剑挡了回去,战马都被砍的鲜血淋漓。
她死咬着牙,策马跑远些,再调转马头朝向大内殿,抽出后腰短匕,狠下心,一刀刺向战马的后腿!
战马一声惨烈的嘶鸣,疯狂朝前方飞奔,烈火已将门窗烧成灰烬。
接近烈火的刹那,叶秋风拽紧缰绳,战马凌空一跃,径直飞入大内殿内。
花暮雨被突然飞进来的战马惊愣,回过神时,叶秋风已被战马甩下马背,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秋风!”她赶忙跑过去,搀扶起摔的浑身剧痛的叶秋风。
叶秋风紧攥住她的手,满脸都是激动和惊慌:
“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效节军叛变了,已将王宫围堵,须速速离开王宫!”
快速以目光扫视花暮雨,确认她无虞后,叶秋风摸了摸身上,才想起兵符在阿父手里,只能靠嗓子了。
“衣锦军听令,勇武军听令,杀出重围!护国主、宗主,由御马营门离开王宫,前往宁海湾渡口避险!”
花敬定赶忙凑过来又大声补充道:
“若是见到世子,也告知他一声。”
叶秋风攥紧手中的剑,快速集合两支亲军,踏着烈焰冲刺而去。
围困王宫的五万效节军,又遇一股勇武军前来迎战厮杀,可这股勇武军堪堪五千余,连宫门都无从突破,颓势顷刻尽显。
“效节军听令!杀进王宫!”
手持兵符在外戒备的孙元瑞,剿灭驰援而来的勇武军后,一声令下,行军的脚步声几乎撼动着大地。
门窗渐渐被化为灰烬,殿外横尸遍野,冲到殿外厮杀的两支亲军,忽然又一边迎战,一边退回殿内。
花暮雨心想,完了,怕是整支效节军都杀进来了,叶秋风只有数千兵力,如何敌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