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我腿上。”
叶秋风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忽而偏了重心,身子径直侧坐到她腿上,手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
近距离的对视间,气氛忽然变得微妙,空气亦灼热了些。
那天的花暮雨,莫名感到脸红害羞,脸一阵阵发烫,肢体接触也变了感受。
“暮雨,我挺喜欢你的。”叶秋风斗胆一声。
花暮雨轻笑,叶秋风感觉这轻笑有点轻蔑,不禁又补充道:
“真心的。”
“真心?不需要。”花暮雨冷漠一声,说完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心里话。
叶秋风失落垂眸:“嗯,那就,忠心。”
“不是,我、我……”花暮雨想解释,却喉咙卡住般说不出话。
叶秋风努力驱散失落,朝她挤出微笑:“反正你我是君臣,真心,忠心,都一样的。”
花暮雨心口闷得慌,懊恼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想说的是……
想说什么?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反正,至少不是“不需要”那三个字。
忽然被自己这不从心的嘴扰的心烦意乱,她匆匆站起身,往墙头走。
腿上忽然轻松,且花暮雨的背影很冷漠,叶秋风更失落了,只能默默跟过去,先跃下宫顶,再扶她下来。
*
东宫,花长安浑身痛痒难耐的躬着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在寝宫里到处翻找。
将早前未燃尽的灵草渣拆出来聚成一堆,勉强吸食两口,稍稍缓解了浑身的难忍后,便匆匆往普宁坊快步走。
“廷渊阿兄,快给我点灵草,我不行了。”
花长安一脚踹开谢廷渊的寝房房门,谢廷渊还在睡觉,登时被惊醒。
“邸下来了。”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从衣物里摸出一小包递给花长安。
花长安抖着手将灵草卷起,猛吸了好几口,身子的难受终于得到缓解。
“邸下,灵草越来越难弄到了,您方才那几口,一口便是五两金,小的真担不起了。”谢廷渊流露出苦笑。
花长安很惶恐:“怎么会弄不到?钱的原因?我去找姐姐、姐夫要钱。”
“诶,别,绝不能找他们,”谢廷渊拉住他,耐着性子说道:
“灵草禁令,就是宗主邸下落定的,负责严查的是大理寺,你姐夫还是大理寺司直,被他们知道了,你会被抓进天牢,关到戒断为止,没一个月,没法戒断。”
花长安满脸烦躁的来回打转:
“他们怎么这样!过分!”
他很惶恐灵草被断供,不想受戒断的折磨,茶案上还摆着些灵草,烦躁间,又想吸食。
“邸下您先坐会儿,我去叫阿父来,看看阿父有没有法子。”
“好好好,你快去。”
花长安径直蹲在地上,佝偻着后背,又忧愁又舒爽的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