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骁一出来,立刻吸引两人注意。
宋昭渊往后一靠:你们聊。顿了顿,又问:需要我回避吗?
魏骁:您终于能主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有多碍眼了。
宋昭渊起身朝主卧走去,魏骁立即挡他前面:你去哪?
宋昭渊:回避。
魏骁:转身,斜前方前进,打开门,走出去,那才是你的归宿。
宋昭渊顶了顶眼镜,还真听话地出门,魏骁顿生疑心,直觉有后招,不过当下最重要是处理余烬。
虽然认不清形势,最不识趣,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目前唯一被承认身份的人。
让人看不惯。屋外走廊抽着烟的宋昭渊如是说道,侧过脸问沉默不语的严斯韫:你也这么觉得吧。
严斯韫没动作,基本等于默认。
他们都看不起余烬,也都最看不惯余烬,同样是渣,凭什么只有这小子幸运地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肆意挥霍被宠爱坏了的权利?皮被揭开之前,大家一样平等,都可以在秦毓跟前可以高高在上、肆无忌惮地挥霍那份爱意,享受被无限爱着的感觉,可现在一个两个跟斗鸡一样狼狈,再也没有底气说秦毓最爱他们,只能一遍遍回味那时候被深爱的美妙滋味。
所以余烬凭什么可以那么幸运?
大家都不被爱着,凭什么余烬还能在假象里享受幸福?
屋里,魏骁大马金刀地坐下沙发,先是一言不发地打量余烬,那目光里带着高高在上地衡量、审计,没有鄙夷轻视,但也没把余烬放在眼里,这对年轻人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蔑视了。
余烬心火一下起来,忍着不发:说说吧,你和秦哥到底什么关系?
魏骁:你身后的酒柜是我买的。
余烬跟被火烫到似的,赶紧跳开。
魏骁:反应这么大,怎么不赶紧滚出我买的房子?还有脸在我买的床上跟秦毓滚?他踢了一把茶几,嘭地声响,茶几歪了一角。你挺会玩儿,绿到你叔头上来了。
余烬眼神直勾勾看向魏骁,无畏无惧,嗤笑两声,跟着坐在对面:谁绿谁还说不准。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跟秦哥上床,有手机来电,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知道还以为他被戴绿帽,原来是你啊。
魏骁:你还知道你是三?
余烬:我肯定我不是三,你就不一定了。
魏骁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