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瓒简直要气死了,这书生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就放在以前将军有几次给将士煮草药喝,那群家伙都抢着快把树皮给啃了。然后呢,放在这书生身上,又是体弱晕倒,又是不喝药耍性子的,怎么这么娇气,简直比他看过的三岁女娃还要娇气。
温言打了第二个喷嚏。
洛寒珏有些困惑地看着面前突然开始义愤填膺的青年,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他忍着怒气,继续问了几个问题。
“那人有没有送过将军什么东西?”
洛寒珏想,从小到大温言一直送给她很多东西,不过洛寒珏都没来得及收拾,后来上了战场,只带了当初小孩送给她的那个红结,可惜,后来散掉了。
“有。”
“将军能说是什么东西吗?”
洛寒珏直接说了,就看见属下的脸色变了又变。
青年扶额,气结堵在了心口。
好气。
他终于知道那几年挂在将军枪头的毛团是什么了。
原来那个毛球儿还是将军的定情物。
就那玩意,私底下被他们一群大男人都嫌弃过的破烂儿,一团一团黏糊的毛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搓脚布,因为好几个手巧的大老爷们得空的时候从南蛮的战利品中的一些衣服里,冬日还能扯出来给兄弟们做棉裤。
瞧瞧这手艺,立见高下了不是?
秦瓒勉强撑着笑脸,继续问:“那平日里他会带将军去哪玩吗?我经常和我家那人出来吃吃东西,到处转转。对了,之前,不是有赶集的吗,我们之前就去那里转了转,将军你们去了吗?”
“去了,我们在外面遇见了,正好我请她吃了点东西。”
“他,他没有自己付吗?”
洛寒珏微微摇头。
好了,居然还是个吃软饭的。死刑了,这家伙,绝对死刑。
秦瓒数了数洛寒珏说到现在的所有点,他以为这个男人至少会给将军送些什么东西,不说胭脂水粉,至少平日里这些物质,不会让女方付款吧,就连一碗馄饨都吃不起的男人,还要将军掏钱,这真的是踩中了李瓒所有的雷点。
要是他家那口子敢这样,吃他的喝他的,最后由着性子来,耍脾气。
家法伺候了。
一时间,同一个房间内的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在秦瓒这里,洛寒珏喜欢的人就是一个又穷酸,身体还虚弱得抠脚,只知道乱发脾气的娇少爷了。
其实,从某种角度仔细想想,也确实是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