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杂乱无章的吐息中,他再度停下来,默默贴上他的额头,轻吻他的嘴唇,含糊道:小鱼,先别去,等我一起啊
安嘉鱼的理智早已溃散,疯狂地摇着头,却依然挣扎着停下来:好等,等你哼嗯我等你
他在舞台上所向披靡,驾驭无数人心。
可在舞台之下,他永远等他。
等他长大,等他成熟,等他收拾行装,等他抬起头向前看,等他的下一段人生。
整夜的缠绵,他们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先后醒转。
安嘉鱼睁眼便是乔郁绵盘着双腿坐在窗前地板上的背影,夕辉将影子拉长,投射在背后,他不禁感叹,这个人为什么连脚趾都这么好看呢
不穿鞋也穿上袜子啊安嘉鱼发觉自己嗓音干哑,着了火似的。
乔郁绵闻声扭头,冲他轻笑:下雪了。
他这才注意到,花园里落了一层白,太单薄不似积雪,像一层糖霜,任谁看了都心头一甜。
乔郁绵起身端起床头的杯子递给他:饿了么?阿姨来过,煲了骨头汤底,让我们晚上吃火锅。
他说话的时候一股苹果味,大概是刚刚吃过。安嘉鱼喝掉杯子里的水,轻啄他探过来的唇角,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波洛领带:我记得昨天应该摘下来了
乔郁绵一怔:你
开头还记得,后来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画面断断续续,一切都很模糊。
才喝了那几口,按理说不应该啊
我们昨天做了几次?
你还是我乔郁绵看似面不改色,耳朵却在泛红,他指了指安嘉鱼的胸口,这是你自己带上的。睡着之前我要帮你摘掉,你捂在胸口不肯给我后来太困了,就这么睡了。
他垂眼一扫,乔郁绵衣领敞开着,白皙的皮肤上红痕遍布,锁骨中段甚至还有半圈牙齿磕出的青紫。
你这锁骨可以养鱼了。姿势的缘故,乔郁绵手臂撑在床上,锁骨窝深陷下去。
安嘉鱼伸手摸到自己的牙印,他不太记得自己怎么会下这么重的口:疼不疼?
乔郁绵摇摇头,像是安他心般吻他。
苹果的味道很平淡,他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好像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我爱你,翻来覆去。
你昨晚是不是叫我哥哥了
没有乔郁绵皱皱眉头,抽身而去,你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