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绵看着那只天鹅越飞越高不免伤感,自己何德何能,让那样一颗星为他垂眸呢?
音乐会结束后,乔郁绵独自坐在原处等待,舞台灯光熄灭,观众散场,落寞安静。
他听到脚步声从身后缓缓接近,一只微暖的掌心岸上了他的脑袋搓了搓。
他仰头,那人站在座位背后弯腰,重重吻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声。
乔郁绵重新睁开眼,一朵茱丽叶塔在眼前晃动,安嘉鱼抱着他送的那束花绕到他身侧:走吧,去吃饭。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坐在音乐厅的观众席看他演奏。
第55章
时间不算充裕,他们就近吃了一顿家常菜,又匆匆往回赶。
车水马龙间,乔郁绵身边忽然一空,他走到信号灯下回头,安嘉鱼居然停在了斑马线正中间。
路灯像一盏追光落在他身上,也落在他怀中那束茱丽叶塔的花瓣上,花艺师替它搭配上几条黄栌和枫叶,颜色像一捧落日般柔和。
安嘉鱼盯着黑透的天幕,若有所感地眨眼,片刻后欣喜喊道:真的下雪了。
乔郁绵看到信号灯的倒计时正在急促地闪烁着,慌忙冲他大喊:先过来!
那人就应声和周遭零星飞舞的细雪一起落到他身旁,却不夹裹一丝寒意。
晚场我妈压轴,不能送你回家了。安嘉鱼有些遗憾,伸手就要牵他。
乔郁绵慌忙躲过:我手太凉。你等下还要拉琴。
至于么。安嘉鱼撇撇嘴。
他略一思索,直接伸手,摸了一把对方松塌下来的天鹅颈。
卧!!天鹅没有小提琴的时候是一条欢脱的大型犬,一蹦三米远,你这是人类的手吗!里面穿什么了?很冷?等下我去后台给你弄一件羽绒服吧!
不用。还好。他低头笑笑,率先窜了几步,跑一跑就不冷了。
安嘉鱼宝贝着那捧花,小心翼翼地保持双手平稳追在他身后:我靠这花跑快了掉花瓣!你等等!
乔郁绵早早坐在观众席翘首以待,晚场安嘉鱼演奏的正是送他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决赛上折桂的曲目门德尔松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
这样技巧华丽的协奏曲再适合安嘉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