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的手劲儿是带着颤抖的,杨悠悠在逐渐使力的过程中仿佛同时也被什么掐住了心脏,血液的温度瞬间散净,麻木的肢体已经感觉不出自己究竟还是不是在用力。那是即将夺取他人生命的灭顶恐惧,她屏住了呼吸,随着少年在窒息中涨红的脸色,遍布她周身的血色都已经退出了她的身体。
少年的手一直轻轻放在她的小腿上,好像那个被掐得已经开始留下生理泪水,额际的青筋都快要爆碎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绷住了浑身的肌肉,慷慨的送给杨悠悠哪怕在事发后也可以算作有力的辩护证据——他从始至终都是自愿的。
突然,憋气到极限的杨悠悠猛地松开了手,在少年突然吸入空气而呛咳震颤的同时,她也落下了眼泪。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疯得无法无天,也疯得可怖至极!
展赢止住咳嗽,支起身体把瘫软的女人揽进怀里温柔安抚。杨悠悠任由他抱着,明明没有受伤,可她的心脏却在一剜一剜的疼。她并不需要他的怀抱,更有一种强烈的崩裂感让她想要把他大力推开。
“求求你……放开我……”她并不想示弱更不想哭,只是再多的情感发泄也弥补不了自己刚刚真的想要杀人的那一种后怕,她不想再延续这种无力。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少年不停吞咽着,一边缓解喉咙里的痛痒,一边调整变调的声线。他的声音好像被伤到了一样哑哑的,可他的脸却在笑,在女人看不见的角度里露出只有他自己才懂得,计划得逞的笑。
他怎么会想死?哪怕是自愿死在杨悠悠的手里,他的不甘心也会让他从坟墓里爬出来继续占有她。她是他的,永远都是,谁都不能夺走,就连她自己都不行。
杨悠悠不知道现在已经摊于阳光下的明路跟之前荆棘横生的暗道到底有何不同,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疯了一样掐住别人的喉咙,她的手上还留着他脖颈动脉的鼓动感,这感觉让她太过难受,难受的让她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你,你还想……舔我吗?”放弃了所有的女人没有抬起埋于少年肩颈里的脸,她以为自己全不在意了,可当她把这句话问出口时,她依旧高估了自己的消极程度。
展赢的心差一点儿兴奋的跳出他的喉咙,像怕她反悔一样,他把杨悠悠的脸捧了出来,然后轻轻嘬吻上她的嘴唇。
他没有再向她确认,她也没有再去躲藏,夹杂着纷扰情绪的绵吻渐渐融腻在了一起,俩人都没闭上眼睛,所以这个吻也就在试探中变得催人沉溺。
少年的舌头先探了出来,贴着女人的贝齿去撬弄齿关,他专心致志的,焦急的眉头刚一紧皱,他的舌尖突然就被女人咬住,力道不重,可尖锐的刺痛感立刻顶破鼻腔,他闷哼一声,两手忽然捧住了女人的脸颊,舌尖遵循本能的侵入她开启的口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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