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想要改变的……却依旧没能改变。
脑子‘突突’激跳着,疼痛明明减缓了却仍然让她难受的想吐。腿间更因为半梦半实的快感体验而残留着高潮过后湿漉,情欲的滋味跟胀痛的大脑分站她思绪的两端。杨悠悠皱紧眉头,咬了咬牙,勉强的从床上挣扎的下了地,然后一步一晃的打开房门直奔浴室。
浴室的右手边是洗脸台,她走进浴室带着一股虚脱感悠悠看向镜子,镜子里面是同样定睛的狼狈女人,那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汗湿长发凌乱打结,发丝下的脸色更是没了血色的青白。
杨悠悠两手扶住洗脸台,开了水龙头先掬了几捧凉水扑到脸上,等终于缓过了不适才慢慢抬起头,像突然不认识自己了似的仔仔细细盯着镜面目不转睛的看,看着看着……她最先想起的,是正上高中的自己被警察叫到医院时的前因后果。
家里突然丢了钱,继母一口认定是被她偷去花了,并向父亲哭诉那一万多块钱是她准备给父母看病用的,叫骂着自己的良心喂了狗。她没做过自然倔强的不肯认错,结果被继母扇了耳光推出家门罚跪在单元门口,她不跪,父亲还为此踹了她两脚。
就这样僵持了两天,继母不许她去学校,也不许她吃饭,直到她饿的晕倒,才被害怕真的闹出人命的继母送进了医院,也是中心医院,只是她住的不是儿科病房。当时的绝望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胸闷气短,可现在串联起来,她又突然无言以对了,因为当时的钱确实是她拿的,只不过数目不符而已,过去的她替现在的她背了黑锅。
耳光造成的耳鸣声不是很严重,可父亲的那两脚确实伤了她的心,等她扎了吊针,又勉强吃了点儿东西,医院就建议她可以走了。身上一分钱没有,也没人来接她,再加上她灰心委屈又没地方可去就消极的在四区避过人影慢慢游荡,最后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废弃的小公园里,她找了个角落坐着发呆,刚巧就跟过来寻找线索的警察遇见了。
警察问她有关于小孩的事情,她就照实说了,说见过小孩,也见过跟他接触的人。警察带她重返了医院去跟小孩见面,她把知道的照实全说,别的都模模糊糊的,就记得那个小孩当时看她的眼神很吓人。
再后来,与之相关的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在那不久后,她就离开父亲去投奔了母亲,顺利的考上大学,再考研,遇见男友,恋爱,然后就业……
就在一周前,她跟男友一起去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而她的平静生活也在那个夜里戛然而止。还记得被强奸后的第二天醒来,在她害怕的连哭都不敢大声的时候,在她为报警与否正苦心思量的时候,手机里先收到了她男朋友传送给她的大量床照跟视频。
那是在她重创的伤口上致死的一击,因为就在她被强奸的时候,她的男朋友真的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一刻她是真的心死了。然后,她拨通了报警电话。
杨悠悠抬手,手指插进发丝间紧紧的揪住。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呢? 明明已经不一样了。不论是心境还是感情,可作为她两次与之交往过的齐浩,两次都选择了劈腿出轨,还有展赢,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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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剧情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