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悠悠在检查室按照李维宁医生的指示脱去了衣物,身上只留一套内衣裤。她有点儿无所适从的站在原地,双腿绞紧,双手也本能的环住了胸。
李维宁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一愣,旁边低头一直在摆弄相机的另一名女性助手调好相机模式也在同时抬头,然后她跟李维宁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眼中具是疑惑。无他,因为杨悠悠身上的吻痕太多了,这在强奸案中是及其不合理的。
强奸犯之所以叫‘强奸犯’,是因为他的目的只在发泄性欲,或者是满足自己变态的性兴奋。他们除了直奔主题达到自己的终极——性交,是不可能在其他的事项上浪费多余的时间的,多数还伴随一定程度的暴力。
可杨悠悠身上的痕迹则在在显示着对方浪费了不少时间在这上面,就像……对方不是在强奸,而是在慢条斯理的享受与调情。
李维宁与拍照助手一同上前。
冰冷的度量尺轻贴在肌肤的感觉让杨悠悠难掩痛苦的皱紧了脸,李维宁一边安抚哆嗦的她,一边协助拍照医生将她身上的痕迹一一留证。在问过杨悠悠确定没有洗过澡之后,李维宁又取出棉签在几处痕迹上剐蹭,同时也留了她口中的唾液样本,还抽了几管血。
等这一切做完,就轮到阴道检查了。
看得出杨悠悠的抵触,李维宁也没有催促她,只等她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这一项检查是强奸案鉴定中很重要的一环。
李维宁低头准备着检查器械,随口说道,“其实检查没什么的,现在大家的卫生安全意识都很强,每年做一次妇科检查也是对自己的健康更负责,你放宽心,只是取些样本,跟普通的妇科检查没有什么区别,很快的。”
杨悠悠没办法说自己在被强奸前是处女,就是到了现在,那里也还在疼着,不断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她咬咬牙,一鼓作气脱掉了内裤。
垫在内裤裆部的护垫湿乎乎的,上面沾着精水还有一点儿呈粉色的血迹,她甚至都能闻到从那上面散发出来的腥涩苦味。杨悠悠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护垫撕下丢进检查台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李维宁看见了那片护垫,有些不太肯定的问道,“你来月经了还是……”
杨悠悠已经坐到了检查台上,听见医生的问话她明显一僵,随后保持了沉默什么也没说。
李维宁小声叹了口气,等杨悠悠摒弃心理负担将双腿张开搭上两旁的支架后,她拖了椅子坐在了她的腿间。
几点吻痕,还有一个颜色特别深的,就贴近在阴道口的边上。暗紫的瘀痕落入李维宁的眼中,她停住了动作,负责拍照的助手也负责做记录,见李维宁迟迟没有动作便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怎么了吗?”杨悠悠两手放在小腹上,问出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要拍照记录吗?”凑过来的助手语气有些奇怪的询问李维宁。
太奇怪了,这可能是她所接触鉴定过的最奇怪的强奸案。不该这样的,正常的强奸犯是不会做这么些奇怪的举动,强奸犯中有变态,可无论怎么变态,他们有可能心狠手辣的虐待、杀死受害者,甚至给受害者造成某些器官的终身残疾,也不会在这么私密的地方留下这样暧昧的痕迹。
没有得到回应,杨悠悠紧张的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她们看见了什么,可她们的表情又奇怪的让她不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