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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巴上,那股薄荷味道越发的浓厚,祁朽脑子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人洗完头发也不擦来着, 怎么好意思每次说自己?
祁朽还记得在游戏时,程邬经常在他耳边啰嗦得说「现在不擦, 将来老了有你好受的」“怎么这么懒, 洗完澡头发都不擦,不是好孩子”往往程邬这么说完之后, 祁朽的眼前就被白色的毛巾盖住, 接着无形的风压在他的头顶, 直到他头上的水再不滴落, 程邬又拿吹风机过来给他头发吹个半干。
今天早上也是,洗完澡之后他只是没擦头发,程邬就动手帮他擦了,所以刚刚洗完澡,祁朽想到可能出去之后又会被程邬压着擦头发,他还记得那种触觉,温热修长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祁朽被程邬的身躯包裹,那种气氛之下,祁朽会觉得烦躁。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出现,他在出来之前就把头发擦好了,可是这人管东管西地管着他,也不管管自己的吗?
祁朽抬眸,没忍住开口:“你都不擦擦头发?”
说完,祁朽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我懒人一个,阿朽要帮我擦吗?”
祁朽:“那你还是懒着吧。”
程邬将手中的书摊开在祁朽面前:“看看这本菜谱上有没有想吃的,我大学几年都在国外,西餐吃多了就很怀念中餐,又懒得开车去中餐馆吃,就只好买菜自己做。”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程邬到底是懒还是嫌麻烦,自己做不比开车去中餐馆吃更加麻烦,还没有味道上的保险。
祁朽接过菜谱随便翻了翻,不是他不相信程邬,他想到在游戏里做饺子的那次,实在对程邬的手艺没有信心,祁朽不敢去看那些大菜,随便在菜谱上点了几道家常小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把菜谱还给程邬时,祁朽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身上,头发就真的不擦一擦吗?还在滴水呢,不是他自己说的吗,现在洗完头发不擦干,将来头会疼。
他这样进厨房,头上的水不会不小心滴落在锅里和菜里吗?祁朽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等回过神他的手抓住了程邬的手臂。
程邬低头,视线落在祁朽的手指上,“怎么了,阿朽?”
“你等一下。”祁朽回浴室找了一个干净的毛巾,出来时顺便把吹风机也牵上,对着程邬淡淡道:“你坐好,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净。”
在程邬笑意盈盈的目光中,祁朽极为不自然补充道:“这是回你今天早上帮我擦头发那次,我不喜欢欠人。”
程邬姿态散漫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眉眼冷淡的男生走到他身边,低头的瞬间,嘴角往上翘了翘,上钩了。
房间太安静了,祁朽没帮人擦过头发,用的力气很大,像在折腾程邬的头发似的,把毛巾放在一边换成吹风机,祁朽忽然看到什么,愣怔开口:“你的喉结上怎么回事?”
程邬的喉结上有个不是很明显的牙印,不仔细看发觉不了,祁朽也是在撩起程邬颈间的碎发才看见,牙印形成一个小小的圈,紫红色的,这种形状,显然是被人咬过。
手忽而被抓住,滚烫的,祁朽朝程邬看去,后者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阿朽,昨晚那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程邬指着自己喉结上的牙印说:“这个,你咬的。”在祁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程邬继续补充说:“好疼的。”
祁朽是一个字不相信:“你在开什么玩笑。”
程邬叹了一口气,用可怜的语气说:“被人抓着衣领咬了一口,第二天这人还不承认,真是个负心汉。”
祁朽:“……”
祁朽迟疑了,手中的动作停下,脑海里忽然又闪过几个前段,他昨晚是不是还拉着程邬说要玩捉迷藏来着?
草,记忆中那个傻子真的是他,他隐隐约约记得他醉酒之后特别能折腾,反正折腾了程邬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