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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立刻喜上眉梢,忙不迭地跟使者表忠心。
使者淡定接受,又顺着话茬夸了他两句,才又接着说道。
“所以亲王殿下有了一个新计划。”
冯德志一听新计划就头疼。他现在觉得有点自身难保,实在不想再执行什么新计划。
提供些情报,躲在后面稍微推一把这种事他很擅长,可现在几乎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桧木宫的新计划怕是要把他推上前台。
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使者笑眯眯地说道。
“冯大人之前说东海郡守一行人会在白鹭口换乘客船一路南下,南下难免要路过月鹭岛。亲王殿下的意思是,冯大人可以以地主的身份招待钱酉匡,为其举办宴会庆功,到时候我们会派人伺机下手。”
啊这……
冯德志脸色难看。
让他出面请人过来,然后在席间给海倭人制造机会刺杀钱酉匡,事成之后海倭人走得干净,那他要怎么跟东海郡,跟朝中上下交代?!
这摆明是把他当死棋用,过河拆桥啊!
冯德志谄笑一声,尝试着跟对使者商量。
“亲王殿下这招出其不意倒是精彩,不过我与钱酉匡并无交情,他又在乌知河线遭遇伏击,我请他他未必肯赏脸啊……”
“那这,就要看冯大人的智慧了。”
使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随便你找什么理由,你们大雍的官僚之间不是讲究辈分派系吗?钱酉匡刚上任东海郡守不久,论理你还是他的前辈,你请他他不会不给面子的。”
给面子?
冯德志在心中冷哼。
你当是你们海倭国么?讲究什么辈分资历,前辈把后辈压得死死的。钱胖子原本就是走关系运作来的官,要给面子他也是给陈磬钟弟妹的小舅子,跟他冯德志有什么关系?他当年可是实打实靠着举考晋身的正统官吏呢!
“你不是想推脱吧?”
使者见他面露难色,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冯大人莫不是忘了,你家中那座金银仓库是怎么来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新川大人的账本上都记着呢。”
“说起来这么多年,冯大人从月鹭岛税关中截留的银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单这一项就够冯大人去菜市场砍头了。”
冯德志大惊。
他如何听不出这是在威胁他,只好谄笑着跟使者商量,能不能不要在月鹭岛对钱酉匡下死手。
下死手,那他这颗棋子就废了。朝廷派新官过来必然严打月鹭岛海路,新川就再也捞不到好处了。
使者装模做样地犹豫了一番,终于在冯子安的哀求声中点了头。
自始至终,桧木宫殿下的目标就是冉七郎,东海郡守是顺带的,只要能把冉七郎掳走,其他人就算都放回去也无所谓。
桧木宫殿下也不打算废掉冯德志。有冯德志在就等于在大雍海防线上楔了根桩子,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撕开缺口,放海倭国的武兵进来。
但他就是喜欢看这软骨头卑躬屈膝的模样。
堂堂大雍又如何,还不是要跪倒他们海倭国的面前。大雍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轮到他们的国运昌隆,迟早他们要替陛下啃下这块肥美的鲜肉。
冉七郎和会飞的羽箭,必须都为陛下所用!
“冯师,月前跟您说起的飞羽火箭,可是有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