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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您就更开心?”郑婉冷笑一声,“周老爷,枉我平日里对您尊敬,觉得你是一个明是非辨事理的人,但是如今倒是也是被所谓的亲情蒙蔽了双眼,也好。”
郑婉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语气慢悠悠的,“这事儿啊,想是叫我作罢,那也可以。”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包粉包,放在桌子上,“既然周老爷觉得这不过就是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那么就把这包药倒入周家的水井当中,反正这不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吗?”
“胡闹!”周老爷一拍桌子,“我周家大大小小上百口人,怎么能如此?”
“为何不能?”郑婉的声音更大,“我的铺子一天进出的客人又岂止百人?在周老爷的眼里,贵府上上下下从主子到奴仆都是人,而那些普通的长日县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她眯了眯眼,“可就是不知道这话告到县令那边是否也是这样说的了。”
周老爷见郑婉已经是说不通的了,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去了县衙,一切就能如你所愿吗?”
如他这样的大户人家,即便是县令也是要给足他的面子,只怕也不会真的公开审理,到时候还不就是不了了之。
他现在既然是愿意和郑婉稍微陪个不是,她就应该顺着坡就下了。
但是她却如此不依不饶,叫周老爷心生厌烦。
郑婉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县令老爷到底管不管这事儿。”
她叫人拎着小翠就往外走,白然也跟着,周老爷叫人拦住他们,可压根是拦不住,三两下工夫,白然已经护着郑婉出了周家的大门了。
周老爷扭身回来看周依依,还没说话呢,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他一看,竟然是周诗诗!
也不知道站在这儿站了有多久了,这会儿眼圈红红的看着自己。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呢?”
周老爷皱眉,“你什么意思?”
周诗诗走进来,“此事分明就是二妹妹的不是!她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爹爹您不斥责她,叫她好好的和婉婉道歉,反而是还想着叫婉婉认下这遭子烂事,爹爹!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
周老爷听不得别人指责他,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的女儿。
他指着周诗诗,“你可别忘记了,她才是你的妹妹,那个郑婉是个什么东西,你话里话外帮她,这胳膊肘都拐到哪里去了?!”
周诗诗便说,“这和谁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说理罢了,难不成二妹妹给人下毒,单纯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我就应该要觉得她是对的吗?”
周依依连忙抬头说,“姐姐,这事儿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因为我再和爹爹吵架了……”
她这个时候倒是又开始扮柔弱,装无辜了。
这就是这幅样子,偏就是叫周诗诗听了就是恨得牙痒痒。
可偏偏就是周老爷吃这一套。
“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是你的错,刚才怎么不和郑婉道歉?如今倒是在我和爹爹面前惺惺作态,你在这儿装什么呢?”
周依依被呛了个正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看着周老爷继续流眼泪。
“你怎么说你妹妹的呢?”
果然,周老爷又坐不住了。
周诗诗就说,“她是我的妹妹,是爹爹你的女儿,你自然是偏帮她。但是就不知道到了县衙之上,县令大人会不会认为她是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会不会对她网开一面了!”
“她哪儿敢报官?”周老爷挥了挥手,“不过就是个普通百姓,那些捕快一听是周家的事儿,只怕是县衙的门都不让她进去,又能如何?”
周诗诗摇头,“爹爹,你一定会为你这样的目中无人和高傲付出代价的。”
她掉头就走。
郑婉的个性她太清楚了,此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