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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何苦这样?你就算不信颜冰的人品,也总该信我们颜家的造化。”
周姨娘一怔,还未来得及细问,便听得侍从道:“血……血……”
他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只求助似的看向谢以安。
颜凝走上前去,一把将那碗抢过来,道:“血溶在一处了!”
她说着,便将那碗递给颜予潭,道:“予潭,拿给世子和王妃瞧瞧,也让大家都看看!”
颜予潭忙不迭的应了,几乎将那碗捧在了谢以安脸上。
谢以安瞳孔一缩,还未开口,便听得康王妃凄厉的声音,道:“怎么回事?”
颜凝用帕子擦了擦手,道:“没怎么回事,是该恭喜王妃,喜得了庶长孙。”
“颜凝,又是你!”
康王妃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作势便要把巴掌打上来,却被阿靖一把推开。
谢以安赶忙扶住她,冷声道:“放肆!竟敢以下犯上!”
“到底是谁以下犯上,尤未可知呢。”
人群中响起一声阴厉的声音,声音虽不算大,却威势十足。
“太子殿下。”谢以安看向他,眼神却算不上恭敬,道:“阿靖虽是殿下的侍卫,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人,如何能对王妃动手?”
谢景修浅浅一笑,道:“世子这话错了。”
“何错之有?”谢以安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殿下莫非要袒护一个下人?此事若传出去,只怕殿下声明有损。”
谢景修道:“其一,阿靖不是下人,他是东宫禁军侍卫统领,是正二品的官员。其二……”
他顿了顿,看向颜凝,道:“阿凝是孤未过门的妻子,虽是晚辈,可细论起来,倒比康王妃的身份还贵重些。王妃对阿凝不敬,阿靖身为东宫禁军侍卫,自然要保护阿凝的安全,只有功,没有过。”
他说着,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谢以安,道:“世子说,孤所言是否有理?”
谢以安抬眸看着他,半晌,方道:“殿下所言极是。”
谢景修浅笑一声,道:“如此甚好。”
他说着,又命颜予潭将那碗拿来,道:“既然血已相溶,便可证明这孩子是世子亲生的了。世子还不带了人回去?若还在此处纠缠,便休怪孤治你一个无故骚扰朝中官员的罪过了。”
谢景修眼里依稀有些笑意,可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谢以安的唇紧紧抿着,却不敢再做纠缠,只道:“是。”
他命人扶了康王妃,便拂袖离开了。
颜冰抱着孩子,孤孤单单的站在原地,却根本没有人照应她。她眼中皆是落寞,连话都来不及说,便赶忙跟了上去,生怕他们丢下她。
周姨娘早已心疼得捂住了胸口,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颜凝摇了摇头,又看向谢景修,道:“殿下怎么来了?怕我应付不来吗?”
谢景修笑着道:“孤自然相信阿凝,孤只是路过,便来瞧瞧。”
颜凝自然知道他是放心不下,也就没再纠结下去,只道:“既然来了,殿下便进来喝盏茶罢。”
“是阿凝烹的茶吗?”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