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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跟上她的脚步,两人一路说笑着,走到府门前的时候,车马已备好多时了。
颜予淮骑在马上,道:“阿凝和阿冰坐马车,予潭,你和我一起骑马。”
“是。”颜予潭应了,便自去接了缰绳,翻身上马。
颜凝却没有动,只是不动声色的瞥过跟随的下人们,见都是些生面孔,便知道颜予淮已依言将他们换成了府中的死士。
“二姐,怎么不上车?”颜予潭催促道。
颜凝看了颜予淮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方道了声“知道了”,转身上了马车。
京城离南山并不远。南山本就是京城近郊的一处地方,先帝时独辟了出来,用于皇家狩猎,寻常百姓倒不得擅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颜家的车队便已到了南山脚下。
山门口,早有皇家侍卫把守着,仔细查问了一番方放了他们入内。
颜家的马车刚要开动,便有侍卫过来,让他们避到一边。
颜凝掀开帘栊瞧着,只见是康王府的车队来了。
谢以安独自一人骑在马上,身后是康王和王妃所乘坐的赤金乌木马车,那马车华丽至极,四周都细细雕了康王府所独有的白云纹饰,又在各处镶金嵌宝,连帘栊上都细细嵌了宝石珍珠。康王并未露面,隔着明黄色的细纱绉帘,什么都看不真切。
在他们的马车之后,跟着不少随行的马车和侍从,车驾和人群几乎将半条上山的路都堵住了。
把守山门的侍卫走上前来,只恭敬的行了礼,便命人将山门大开,以便康王府的车驾入内。
颜凝没说话,只轻轻将帘栊放了下去。
约么半炷香的时辰之后,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颜予潭一把掀开帘子,笑着道:“二姐、三姐,咱们到了。”
他说着,伸手扶了颜凝和颜冰下来,道:“今年这南山围猎弄得真热闹,远远的就听见鼓乐之声了,方才听人说,这奏的是兰陵王破阵乐。”
颜凝眯了眯眼,尽力适应着南山顶上刺眼的阳光,顺着阳光的方向看去,在最中央的高台之上,陛下、皇后、太子并着诸位妃嫔、皇子们,已然坐定了。
谢景修亦朝着这边看过来,他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微微划过颜凝,便很快移到别处去了。
他身侧歪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约么十七、八岁的样子,着了一身青绿色的短打,手中握着一把佛珠,嘴上念念有词,只不时和谢景修说笑几句,全然像看不到旁人似的。
颜予淮安排了下人们去喂马卸车,见颜凝站在原地,便大步走了过来,低声道:“那人便是六皇子。”
颜凝点了点头,道:“倒未曾听过他是信佛的。”
颜予淮压低了声音,道:“他素来与陛下不睦,如今拿着佛珠,只是为了让陛下不痛快罢了。”
颜凝心里明白,六皇子谢景仪的生母德妃并不受宠,这些年来多亏谢景修暗暗照拂,陛下在立储之事上摇摆不定,实则只是为了制衡太子与康王,谢景仪性子单纯耿直,自是心有不满。
“待会六皇子会上场吗?”
颜予淮一怔,道:“他素来只喜欢山水美人,大约不会上场的。”
见颜凝抿唇不语,颜予淮心里“咯噔”一下,道:“阿凝,今日不会当真要出什么事吧?”
颜凝正要开口,便见颜凌等人走了过来,她赶忙低声道:“那便请大哥想个法子,务必劝六皇子上场。”
言罢,她便笑着走到颜凌身前,道:“长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