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转头,就发现舒行跟郑淮鹭同一表情,正含笑盯着他。
林畅:“……”
林畅花名在外,大学时期舒行还没记住他这一任的男女朋友,保不准下次就换了一个,他喜欢尝鲜,名流公子哥的那一套他玩得比谁都熟练,偶尔人家不敢跟他谈了,分手了,林畅还要以此为名“伤心”两天,拖着舒行跟时云书去喝酒,但舒行清楚,林畅根本不难过,他就是想潇洒,想游戏人生,想跟形形色色的人相处一回。
所以当发现林畅对王然动了恻隐之心,舒行只觉得他同情心泛滥,等赵悦升的事情解决掉,也就收心了,但现在看来全然不是,他会因为王然改变某些习惯,要知道这是从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吃完饭出来,郑淮鹭在结账,王然去了洗手间还没回,舒行跟林畅两人站在门口,些许寒风吹进来,让人神思清明。
“我瞧着王然那件羽绒服似乎是你的?”舒行先开口。
林畅知道瞒不过舒行,也不狡辩:“嗯。”
舒行忍了忍,还是说道:“你想怎么玩都行,前提是两个人都玩得起,但你看看王然,他玩得起吗?他甚至都不确定能不能撑过……”
“我知道。”林畅对上舒行的眼神,素来戏谑调侃的眸子折射出近乎于执拗的光,他重复:“我知道。”
林畅接触王然的时间都比他们都久,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舒行无奈:“好。”
郑淮鹭结账出来,三人站在一起闲聊了几分钟,林畅忽然朝洗手间的方向看去。
郑淮鹭也察觉不对:“怎么这么久?”
此话一出,林畅神色微变,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一个清洁工人推着巨大的黄箱子出来,他帽檐压低,看起来毫不起眼。
咚——
箱子似乎轻颤了一下。
林畅正好路过,却倏然止步。
似乎完全没关系,但林畅不知为何,全部的心神都莫名系在了那个装垃圾的箱子上,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第六感,他忽然开口:“等一下。”
清洁工身形一僵,走廊的灯闪了闪。
“这里面是什么?”林畅问。
工人从嘴里僵硬地挤出两个字:“垃圾。”
他来路的方向正好就是卫生间。
林畅越发心神不宁:“打开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