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顿了顿:“经过我仔细调查,跟沈氏……关系很大。”
冯生说话习惯在大事上留两分余地,但既然张口,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舒行有些惊讶:“沈承?”
在舒行的认知里,他跟沈承该说清的全部说清了,未来有合作也不过几面之缘,何至于趁着他不在做这些动人根基的事情?
下意识地,舒行往厨房看了眼,别是郑淮鹭趁着他不注意点炮去了吧。
“不是郑先生。”冯生欲言又止,隐隐不敢说。
舒行看出来了,“你是我的特助,有什么就说。”
“那我直说了。”冯生压低声音:“舒总,据我所知,沈承跟陆思涵好像分手了,就在您跟郑先生离开后,这事闹得挺大,虽然是陆思涵提的,但之后陆思涵又哭哭啼啼找了沈承好几回,沈承都拒绝了,而且……”冯生嗓音更低,像是生怕被谁灭口:“有次酒宴上,我一个朋友也在,大家聊起你,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承忽然来了句‘舒行本该是我的’,大家都当玩笑打着哈哈过去了,毕竟谁不知道您跟郑先生的关系?但我朋友说,看沈承那样子,像是认真的。”
说完,冯生看到舒行一脸堪比“踩了屎”的神情。
好吧,冯生也觉得十分膈应人。
舒行万万没想到,沈承会在这件事情上后悔,毕竟当初跟陆思涵重归于好的时候,圈子里闹得挺大,两人共同的朋友劝死劝活他也一副“真爱无敌”的样子,搞得舒行都觉得不分开就是棒打鸳鸯,如今随了他们的愿,沈承又不依不饶。
郑淮鹭说话难听,但话糙理不糙:沈承骨子里……就是贱。
“算了,没准就是商业竞争,咱们误会了。”舒行不想给自己添堵,更不想走了一个苏决再来一个沈承,郑淮鹭怕是要跟整个渠城同归于尽,“不过在此期间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想来事情在可控范围。”
“完全可控。”冯生笑眯眯的,“其实那块地几个月前出了事,董事会好几位都说不投了,至于合作商,给他们脸那叫合作商,不合作还要赔偿我们违约金,愿意抱着沈氏的大腿就抱吧,不带怕的。”
舒行深以为然,然后笑道:“你怎么现在说话跟淮鹭有些像。”
“咳咳。”冯生不自然地摸摸鼻头:“接触得久了嘛,肯定会受点儿影响。”
郑淮鹭在舒行面前乖巧听话,一旦冯生报告些触他霉头的事,吐槽起来毫不留情,从对方衣食住行鄙视到祖宗八代,不耳濡目染都不行。
这边郑淮鹭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内容,但关门声一响,他立刻给冯生拨了个电话。
冯特助美滋滋地接起,刚才涉及“公司机密”,郑先生想要知道,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