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家佣人多。”舒行接道:“他不上心自然有人上心,再者我给的,林畅多少会注意点儿。”
话音刚落,一辆银灰色宾利靠边停好,车窗降下,林畅戴着墨镜头发打蜡,浑身风骚地跟他们招手,“嗨,小东西呢?”
舒行示意他打开后备箱,将猫砂盆跟自动投喂机放进去,罐头等等一大袋,最后把猫包递给林畅:“养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开玩笑,养这么个小东西,不费吹灰之力。”林畅接过,稍微将墨镜下拉,通过透明罩子仔细打量着:“哎呦,土猫啊?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一只什么金渐层虎斑之类的。”
“就这,多的没有。”舒行淡淡。
“喵呜~”小东西似乎也在打量林畅,粉嫩嫩的鼻子往上凑,瞳膜呈现出一种深蓝,然后伸出了小舌头。
林畅:“……”就有一瞬间被击中的错觉。
给完猫舒行二人就要出发去机场,随意跟林畅聊了两句,说着回来再聚。
一上车郑淮鹭就从后座拿了一条卡其色的围巾出来,仔细给舒行系上。
“挺热的,不用。”
“用。”郑淮鹭没什么商量余地:“A国比这里冷多了,上次高博明在回程途中感冒,八个小时行程,保险点儿。”
舒行这几天一直在安排工作,昨晚忙到凌晨四点,到了头等舱坐好,一闭上眼睛困意就如同潮水般袭来,主要身侧还坐着郑淮鹭,身上的气息令人安心,舒行算是单枪匹马去A国,连冯生都没带,却连一丝忐忑都没有。
“舒哥你睡吧。”郑淮鹭扶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将座椅位置调至最舒服的状态,替他摘掉了眼镜。
“嗯……”舒行淡淡应了声,意识倏然松散。
飞机穿越云层,郑淮鹭稍微打开遮挡板,眼眸低沉深邃,同外面的雪白对比鲜明,没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高博明他们是后天的飞机,主要跟随箫宁出院的日子。
舒行睡得沉,郑淮鹭就一动不动,中途要了一杯水,然后单手翻阅杂志。
A国正在下雪。
舒行睡得还算舒服,他睁眼时飞机刚好降落,机身一抖,立刻就被郑淮鹭整个抱进怀里。
“没事……”舒行含含糊糊。
开始觉得郑淮鹭危言耸听,但是从机舱出来的那一刻,哪怕有通道隔绝,刺骨的冷意也让舒行一个激灵。
就很想回家。
郑淮鹭早有准备,从小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巨大的羽绒服,将舒行整个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