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木板微微变形,他冷着脸对段言临下达最后通牒:“松手。”
段言临被那双清冷锐利的眸子注视着,一个心颤下意识松开了箫宁,舒行顺势一把将人捞回身边。
段言临就躺在距离拖布一掌的位置,可能闻到了什么,先是惊恐扭头一看,然后猛地坐起身,连滚带爬距离八丈远,捂着嘴巴隐隐想吐。
“哈哈!”箫宁幸灾乐祸。
舒行斜睨他一眼,还笑呢?自己刚才不抓着,他能直接躺那拖布上。
舒行活动着手腕,箫宁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不轻,刚才还被门框硌了一下。
“舒总……”陆思函轻声开口:“你们这个有点儿欺负人吧?”
“欺负人?”箫宁扯着嗓子指着段言临:“明明是技不如人!舒行跟我是一伙的,自然帮我,但你跟他不是好兄弟吗?你怎么不来帮忙?!”
一句话给陆思函问得哽住,那边段言临也抬头看来,眼神晦暗不明。
段言临是真急了,就觉得今晚不断被人羞辱,他一向心高气傲,哪里接受得了?四下一扫,瞥见了一根倚靠在墙角,约莫一米长的钢管,抄起来直奔箫宁。
舒行眼角余光瞥见,立刻将箫宁拉直身后,劲风从耳畔呼啸砸下,跟地面碰撞发出巨响,箫宁还没反应过来,舒行则冷冷看向段言临,不过眨眼的功夫,舒行抬手,“啪”一耳光扇在了段言临脸上。
“你知道这东西砸身上要出人命吗?”舒行问。
“要你管……”段言临猛地抬头,眼中凶光闪烁:“要你管啊!”他说完又抄起钢管,这次是向舒行砸来。
舒行看准时机打算夺了钢管,一道身影从一旁抢出,郑淮鹭一把握住钢管,猛地用力一转,强大的绞力迫使段言临松手,他踉跄后退的同时郑淮鹭已经掂量好钢管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照着段言临那张脸就要打。
“郑淮鹭!”舒行厉声呵斥。
段言临是被优渥生活宠坏了,气焰上来不管不顾,但郑淮鹭跟他有本质区别,这人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做事全凭喜好。
郑淮鹭没敢。
陆思函这下冲了上去,护住段言临,紧跟着沈承进来,他一看这阵仗,顿时脸色一沉。
“你们欺负人也要看对象吧?”沈承冷声。
陆思函正要说话,就听箫宁嗓音弱弱的,突兀抢镜,“是他先拿钢管打我的……”
刚一步迈入的高博明一怔:“谁?谁拿着钢管打你?”
箫宁指着段言临,有点儿委屈:“他……要不是舒总帮忙,他肯定给我打出血了,还有刚刚,我跟舒总上厕所出来,他一脚把纸篓往舒总身上踢,他好凶啊……”
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