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年进了厨房,舒行才低声警告方栈:“他不是我家的保姆。”
方栈很不理解!
“就算是你男朋友,兄弟的媳妇儿也是兄弟,下碗面不过分吧?咱们大学时期你没少让我跑腿啊!”方栈嗓门有些大。
咔哒——
半块番茄在大力下滚落到地上,郑淮鹭脸上一层浅薄的笑,眼神却十分冰寒,舒哥的大学同学?
不,看到方栈的第一眼,郑淮鹭就感知到了对方眼中的敌意,他喜欢舒行。
郑淮鹭放下刀具,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没必要。
可是舒哥,你怎么带到家里来了?
狰狞腥黑的占有欲从郑淮鹭体内涌现,他恨不能放瓶砒霜弄死方栈,但不知何时,舒行成了加固他周身的防具,如果那样做,舒哥一定会很生气。
短短十分钟,郑淮鹭从风雨欲来到自我平复,等他出去,仍旧春风和煦,手里端着碗阳春面。
方栈吊儿郎当坐在餐桌前,不觉得这么一个绣花枕头有什么能耐,然而一口下去……
热气熏得方栈眼眶发酸。
输一次就算了,还输两次。
输了长相,还输了厨艺。
舒行看着好笑,扯了扯领带,起身说:“我上楼换衣服,稍等。”
方栈“嗯”了一声,郑淮鹭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但是等舒行的身影一消失,气氛顿时不一样。
方栈放下筷子,这么会儿功夫他竟然将面刨完了,往后一靠,神色清冷:“你跟着舒行图什么?钱?”
郑淮鹭直言不讳:“图他这个人。”
方栈嗤笑:“那是舒行,不管多么平易近人也有着雄厚的家世背景,你一个从G吧出来的,如何配得上?”
郑淮鹭:“我会努力。”
方栈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滑过戏谑,他往桌上一趴,造成一股压迫感:“开个价。”
郑淮鹭摇摇头。
“三百万?”
郑淮鹭不接话。
“五百万?”
郑淮鹭笑意不变。
方栈咬牙:“八百万!”
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栈是舒行的老妈子,得叭得的。
郑淮鹭也单手撑在桌子上:“舒哥在我这里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