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司徒说得无奈,比查户口严格得多,一不留神还顺便帮你出柜了。
我们这种情况,你不帮我出柜他们也看得出来啊,谈越像是想起来什么,皱了眉,我爸挺厉害的,你被抓到什么把柄了?
其实司徒在眉镇的事情,谈家父母稍微问一下别人就知道了。如果他们因为这件事而反对两人交往,谈越也不是不能理解。
没有吧,阿姨好像对我印象还可以。
无所谓了,谈越在这方面一向强硬,等你出院我们就回A市。
那我把客栈卖了?司徒问他。
谈越挑了下眉:不打算再回眉镇了?
嗯。司徒颔首,又开起来玩笑,这不是要和你私奔了吗,客栈又带不走,总得带点钱吧。
私奔也可以,谈越被这个词愉悦了,笑得很甜蜜,如果我父母还是不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
司徒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谈越好多天来都是病恹恹的,难得见他高兴一回。
提到客栈,司徒不得不旧事重提:其实客栈应该算是你的东西几年前我和老邢用牙美留下的旅馆改建的。
是吗?
谈越眼前又浮现了那张合影,他的亲生父母,一手造成眼前局面的人。他一时有些难受。
他摸了一下碗,粥快凉了,两人看起来都没什么胃口。
谈克笙和严妮的房子现在还在A市的老城区,我去年回去看过。他们留下的书、遗物都还好好的,那些书我都看不懂,你大概会喜欢吧。谈越说,过阵子,我买辆车,我们有空就周游东部去吧。
东部?
别的地方也行,哪里都行。
谈越不在乎去哪里。
窗户里的月亮很大,既不圆也不亮,它就挂在桦树头顶的地方,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他坐在司徒床上,凝望这块黄白模糊的月亮,他们总是见不到漂亮的月色,每一次都是这样。
今晚的月色也不好看。他失望地说。
他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坐起来的,忽然从背后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