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扛着醉成一头死猪的赵赵上楼去了。大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谈越醉眼朦胧,看上去傻乎乎的。
司徒站起来,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走吧,回你房间去。别在这儿睡觉。
谈越很听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走路不稳当,摇摆了几步就撞上了前边带路的司徒,还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不是瞎子,对吧?谈越醉醺醺地,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一直在骗我。
司徒脸色一变,将他手臂一甩,板着脸自个儿上楼去了。
谈越呆呆地站在楼下,好一会儿才略微醒了些,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才老老实实地上楼睡觉去了。
老邢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了走廊上的司徒。
怎么了?他问。
司徒唉声叹气,我有时候真想弄死他。
可你这几天不是挺高兴的?老邢说,弄呗。
两人相视而笑。
第7章 第 7 章
对一个盲人说你在装瞎,简直就是在向他伤口撒盐假设他真的是个瞎子。
谈越不等老邢来催,或者赶人,一大早跑到楼下去扫二维码打了两千块。
金钱式道歉有一股铜臭味,谈越不确定司徒此人是否愿意接受,也没事先告诉他。
柜台后的司徒指如疾风,手中的魔方飞快地旋转,咻咻地拼好了一面红色。
谈越咀嚼了十几遍的道歉词行云流水地念了出来:昨天晚上我
不记得了。司徒漠然道。手里的魔方四分五裂地被摆弄着,片刻不停。
谈越不死心:就是昨晚,我
支付宝到账,2000元。
机械的电子合成音也冷漠地打断了他。
你干什么?你不是要打工吗,客栈是包吃住的,那间房给你住了。你白送司徒钱啊?
不知情的老邢像个恶婆婆似的挖苦他。
他有钱就让他送。司徒头也不抬。
老邢把谈越叫到了面前,叮嘱说:跟你说说工作。上班时间少玩手机啊,司徒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顺手帮一下。走路时看着他别摔倒。
谈越一怔:啊?
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帮司徒洗衣做饭吗?我应聘的不是前台而是保姆?
不对,老邢这态度仿佛在恐吓入赘的穷小子,要尽心伺候大小姐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