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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老邢把你的活儿全干了。谈越在心里笑他。

司徒点了一根烟,在黑暗里吞云吐雾,漆黑的眸子里有一丝笑意。

下午谈越带上相机雨伞出门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正经地游玩眉镇。雨非常大,整个镇子都被织进了雨幕里,谈越在雨中步履艰难。他只走到了牙朵河护堤边,湍急河水上的水车上绑了哆哆嗦嗦闪烁的七彩电灯,看起来不伦不类。

街上没有几个人,车子也不见一辆,仿佛真的是座死城。谈越兴致不高,逛了半小时就折回客栈了,路上遇见一间还开着店门的超市。

他走进去问店员:山里是不是经常有人去游玩?

店员敷衍道:是。

这样啊,不能跳河了,谈越叹了口气,给我来一捆麻绳吧。

他回到客栈,老邢还在一楼兢兢业业地扫水,司徒不知道哪儿去了。

谈越反锁了房门,搬出来一张凳子。

麻绳大概也就一根手指粗细,看起来委实脆弱。谈越有点嫌弃,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将麻绳对折拧成了两股,仔细地在脖子上绕了两圈,绳子的另一端系在窗帘横管上。

他蹬掉了凳子,和窗户外的雨水面对面,鼻子嘴巴在玻璃上呼出了一层雾。

第5章 第 5 章

淅淅沥沥,哗啦啦,轰隆轰隆。

太吵了,谈越不得不用手捂住耳朵。

雨好大。

后脑勺很痛,全身都很痛。太阳穴蹦迪,身体正在下沉。他每次濒死都有一种下坠感,因此谈越更倾向地狱论的说法,而不是人死后会上天堂。

头很重,不想起来了。

灰灰的天花板和led灯管离他很远又很近,随时可以塌下来砸死他。

手指颤抖,捂了一会儿耳朵就没了力气,松开了。他摸到了摔在地上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客栈的晚餐供应时间是6点到7点半,过时不候。

该吃饭了。

谈越眨了眨眼,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有点头晕。他摸了一下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没流血,肩膀和后背很疼很疼,不清楚骨头有没有折。

绳套还无辜地挂在脖子上,与之相连的系在横梁上的一段绳子却断掉了,在肩膀上趴着。

谈越割断了脖子上的绳套,把倒下的椅子扶正,绳子拆下来叠好放进柜子里。做完这一切,他下楼了。

厅里有一股怪味,大概是雨水导致什么地方发霉。老邢不在,司徒和赵赵坐在四方桌的两端。他凑过去瞄了一眼桌上的菜,还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