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就要烧到他头发了。谈越放轻了呼吸。
司徒的手晃来晃去,他还是没找着他想要的东西,手指运动着,眼看就要摸上滚烫的蜡烛。
谈越心说,这个瞎子,得时时刻刻系在裤腰带上才行,怪不得老邢紧张。
他骤然出手抓住了司徒的手腕。司徒的指尖在火苗前顿住了。
找什么呢?我帮你。
打火机。司徒露出惊讶的神情,谈越?
柜台角落里一块银色的东西正在闪闪发光,谈越拿起来,塞到他手里:喏。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好了。
谈越有点遗憾,他还没装成瞎子蒙骗司徒一回,就暴露了。
司徒微笑着说:那就好,谢谢。
他大概刚刚抽过烟,说话时有一丝烟草味,干燥又暖和。
老邢撩开后门的珠帘闯了进来,目光刚好停留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他像个担心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双眼怒火冲天。
干什么呢?
找打火机。司徒说。
老邢拎着一袋子东西,他狐疑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将袋子递给了谈越。他说:山上收的枣子。
邢先生还懂得种这个吗?谈越接了,打开袋子,果真是一袋枣子。
你眼睛好了?
刚刚突然好的。
老邢没接话,与他大眼瞪小眼,大概觉得他在鬼扯。
又要照顾客栈和司先生,又要照顾枣树,邢先生很能干啊。谈越不为所动,感叹道。
司徒笑了一下:你说得对。
整个客栈的员工好像只有老邢和不管事的司徒,老邢一个人就包揽了客栈大大小小所有事情,平常还要种树,的确不得了。不过客栈没有其他人多少显得奇怪,谈越猜想估计是因为淡季,客栈生意本就不好,厨师和其他人都放假或者跳槽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问老邢:你们店里招人吗?前台,服务员之类的也行。
回答他的人是司徒:招人的。
我得考虑下。谈越说。
你挺会挑,做前台挺闲的,最近没什么客人,等国庆才会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