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刀的是个疤脸,估摸着也是挺狠一人,凡渡背上有几棍子是栽在他手里,能打会打的,往往都是被器重的。
凡渡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阴森森地笑了下。
疤脸冲了上来,凡渡一棍子敲上他手腕,将刀给打飞,紧接着两手抓住他肩膀,膝盖向上狠狠一顶,反手就是一耳光抽他耳廓。
三招就把人给放倒,凡渡退后两步,看着疤脸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他弯腰想捡棍子直接把人给敲晕,后腰忽然剧痛!
凡渡反手摸了摸,摸到一片热乎乎湿漉漉,刀子就插在他身上,血缓缓渗出,渗透衣服,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那一刀可能是专门捅上了什么痛觉神经,凡渡觉着自己流血流地后腰那一片都是凉的,偏偏痛感一点没少,蹭蹭窜上头皮,磨刀子似的磨着他的神智。
谢故一声大吼,突然暴起,高天远背后被袭,他身子朝前面扑了一下,紧接着转过身就是狠狠一拳。
谢故矮身躲过这一拳,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将他给扑倒在地。
骑在他的腰上,谢故一拳接着一拳,又凶又狠,拳拳带风,特么打啊!你打啊!
每一拳都砸在高天远的脸上,拳拳到肉,骨骼与肌肉的碰撞声令人牙酸。
他的情况很糟糕,校服被人给扯开了,拉链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浑身上下不是泥巴就是脏水,颧骨眼角都是发紫的淤青,嘴角还带着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凡渡皱起眉头,谢故!
他看出谢故的不对劲儿了。
可是在这么打下去高天远就要没命了。
他不得不把谢故给架起来,行了谢故!行了!
就算被人给架起来了,谢故还充满了战斗的冲动,对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高天远踹出一脚,卧槽你妈!
他这么乱扑腾着,让凡渡有点招架不住,别操了!
高天远趁机带着小弟逃走了。
谢故立刻去查看凡渡腰后的刀伤。
刀子插地不深,但割裂了肌肉纤维,浓重信息素混在血腥味里冲入鼻腔,谢故突然感到了体内一阵火热。
后颈的腺体开始刺痛,谢故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悄然发生着什么变化,他捂着脖子痛苦地蹲下身去。
凡渡自己这个受了刀伤的人都没有倒下,谢故竟然先倒下了,他以为谢故有什么内伤,凑上去,双手都不知道该碰哪里,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