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摇头否认,“不是,是你自己喝醉酒给我打电话。”
顾淮南没什么印象。
薄郁给他剥了一颗水煮蛋,顾淮南拿过来吃,刚要一口,薄郁却说不是拿给他吃的。
顾淮南不明所以,“不能吃,那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薄郁微微笑着,“拿来热敷,我看你脖子后面有很多红点淤青,听说可以敷一下会好很多。”
“顾叔叔,那些红点事过敏么?”
“咳咳……咳咳咳。”
顾淮南呛得直咳,赶紧喝口粥缓缓,这小子真的是语出惊人。
不过……
真是好尴尬啊。
他总不能直接说「是你昨晚啃的」吧,多尴尬。
薄郁这小子不要脸,他还要脸。
找个借口糊弄下。
反正薄郁人年轻,啥也不懂,等他以后有对象,这件事早忘了。
薄郁在他匆忙低头喝粥时,脸色霎时乌云密布,握着竹筷的手也渐渐攥紧,捏得咔嚓响。
顾淮南浑然不觉,抬头,擦了擦嘴角,说:“嗯,是过敏。”
“应该是昨晚住酒店起疹子,等会儿擦点药就好。”
“我看看。”薄郁说。
顾淮南嘴角一抽,“啊这……”
薄郁笑容如旧,“难道顾叔叔有什么不方便的么?”
顾淮南嘴巴张合几次,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点头,自我心理安慰,咬痕已经被纱布挡住,一点点吻痕,薄郁这个纯情少男,肯定看不出来。
十六岁的薄郁看不出来,二十五岁的薄郁那就不一定了。
薄郁拨开衬衣领口,比昨晚更清晰的后颈露出来,那些暧昧红痕非常直观地映入眼底。
雪白清瘦的后颈布满了吻痕,制造这些暧昧痕迹的人有多喜欢顾淮南,显而易见。
捏着衣领的手猛地攥紧,布料皱巴巴地挤出一条条褶皱,力道过大,凸起的骨节也泛起一丝青白。
“小郁?”
顾淮南声音让薄郁回过神。
薄郁沉得没有光的眼眸落在侧颈,指腹摁在某点红痕。
“顾叔叔,这里痒不痒?”
顾淮南尽量稳住,“不太痒,应该没那么严重,擦擦药就好。”
“这里有齿痕。”
顾淮南陡然间哑住。
薄郁带有粗粝感的指腹在咬痕一点,“顾叔叔,这里是谁咬的?”
薄郁声调很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真的在求问。
顾淮南想糊弄他都有些糊弄不过去,脑子转得飞快,想找个合适理由骗骗薄郁,好让他既不违背诺言,也不让薄郁知道是他咬的。
突然。
顾淮南脑海一簇火花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