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站起身到卧室,敲了敲门,再推开,里面没有顾淮南人影,或者说顾淮南不在家。
正疑惑时,家政阿姨上门打扫,薄郁给她开门,对方熟练穿戴手套围裙,进厨房洗碗拖地。
薄郁在沙发坐下缓了缓,宿醉引发的头疼很难受,他从来不沾酒,两辈子都没变,没想过自己酒量这么差,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失态。
歇息片刻,薄郁点开手机APP,确认顾淮南的具体位置。
红点显示他正在往市中心走。
薄郁盯看一晌,眉心渐渐紧拢。
顾淮南去市中心做什么?
·
顾淮南把车停在商场,先去附近医院挂号,处理被薄郁咬伤的侧颈。
他今早洗漱时,察觉颈侧有些疼,扒开领口一看,颈侧简直惨不忍睹,满是薄郁亲吮出来的红点,连咬痕也微微红肿。
顾淮南越看越气,俊脸铁青,出门前还专门踹了薄郁两脚。
可惜还没解气。
给他接诊的是个老医生,医生帮他上药处理,苦口婆心的劝:“年轻人要节制,咬颈动脉很危险。”
“你们就是追求刺激,乱来,下回可不兴这样了,要是咬破怎么办,哎呀你们年轻人……”
顾淮南听着医生絮絮叨叨,实在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老医生非常欣慰,给他开好药,让他快去拿药,临走还特意提醒他,要节制,要清心寡欲。
顾淮南:“……”
顾淮南最后跟逃似的跑出诊断室,耳根子绯红,一半是羞赧的,一半是被薄郁给气的。
他后悔没多踹薄郁几脚。
顾淮南拿完药,走出医院大门时,特意整理了自己领口。
为挡住那些吮痕和齿印,他专门穿了件高领,将领口拉得高高的,严丝合缝地挡住整个脖子。
还好首都今天的温度不算高,这件衣服没那么突兀,也不会很热。
刚上车,手机响了声。
顾淮南点开看,是江左给他发的微信消息,问他到哪里了。
他这才想起今天跟江左约好吃饭,现在肯定没法带薄郁,于是他一个人开车前去。
江左先到包厢。
顾淮南被服务员领着进去,江左正在喝茶看菜单。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顾淮南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为他倒了杯水,期间江左又抬头看他一眼。
顾淮南端水喝茶,见状不自在道:“江医生,你看我做什么?”
江左视线在他的高领转了圈,轻轻笑着说:“没事。”
顾淮南可不信,他低头看看自己,想看哪里不妥,这低头的动作,恰好露出颈部一小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