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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的时间里摆脱困扰他多年的噩梦,心理治疗的效果固然功不可没,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要是没有封肆,他走不到这一步。
封肆什么都没问,语调轻松道:“中午想吃什么?”
陆璟深想了想:“喝粥吧,我听人说这附近有一间吃海鲜粥的店还不错。”
封肆:“好。”
不再对吃的东西无所谓,什么都说随便,这也是一种进步,或许陆璟深自己都没意识到。
饭桌上封肆说起一会儿吃完饭就得离开,他一个朋友今天结婚,他要去做伴郎:“本来说好了早上就得过去帮忙,我硬是推到了下午。”
陆璟深:“你早点说,我可以一个人来的。”
“你的事比较重要,”封肆就没放在心上,“急什么,等我吃饱了再去。”
从餐厅出来,陆璟深说送他过去,被封肆拒绝了:“不顺路,我自己打个车过去就行了,免得你再跑一趟。”
见陆璟深一直盯着自己,封肆笑起来:“又舍不得我走?那要不陆总你陪我一起去?”
陆璟深目露犹豫,不等他做决定,封肆先自己否定了:“还是算了,那种场合,你去了会不自在的,回去工作吧,晚上给你打电话。”
“回见。”他最后帮陆璟深拉了拉西装外套,挥手叫了辆出租车离开。
陆璟深只能算了,等封肆的车子走远,独自开车回了公司。
之后一整个下午一直到陆璟深下班回了家,封肆那边也没再发消息来。
知道他做伴郎肯定忙得没时间,陆璟深没有打扰,手机就搁在眼前,心不在焉地看书,快九点时,封肆的电话进来,他立刻按下接听。
那边却是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封肆的家里人吗?”
九点半,陆璟深的车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下了车快步走进电梯间。
婚宴已经结束,客人都散了,酒店员工正在清扫现场,陆璟深推开休息室的门,一眼看到靠坐在墙边椅子上的封肆。
他低着脑袋闭起眼贴在桌椅背上没动,满脸通红,明显喝醉了。
陆璟深松了口气,大步走过去。
有人过来跟他道歉,是个戴着副眼镜、面相斯文的男人,解释说封肆在婚宴上帮忙挡酒,被人灌醉了。
“我酒精过敏不能喝,全靠伴郎他们,不好意思,亲戚朋友太热情了,酒灌得有些多。”
刚才的电话也是这人打过来的,陆璟深冷淡点了点头,猜出他大概是这场婚礼的新郎。
对方再次道歉,陆璟深没理他,低声叫了一句封肆的名字。
封肆慢慢睁开眼,平日里黑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茫,半天才在眼瞳里聚焦出陆璟深的影子,含糊呢喃:“Alex,你来了。”
陆璟深垂眸看着他:“你喝醉了。”
封肆“唔”了一声,抬手扯松了自己的衬衣领口:“喝太多了……”
下一秒他突然倾身往前,就这么抱住了站着的陆璟深的腰,贴到他身上重新闭了眼。
陆璟深的身体僵了一瞬,手搭在封肆肩上,没有将人推开,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被封肆抱着不能动,他这才分了点注意力去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