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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道:“回韩夫人,我们大人一向亲自教导姑娘,教姑娘读书习字。”
叶毓心说这位兄长怎么也不靠谱,他一个男子来教养年幼的妹妹,他哪里懂许多女儿家的规矩和道理,家中再没个长辈,他到底是怎么教养妹妹的!
叶毓只能说道:“你们大人可真疼爱妹妹。”
她口不由心,谁知春江却笑道:“那是,我们大人对姑娘百依百顺,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姑娘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海底的龙宫,大人都得想法子去弄。”
“……”叶毓一阵无力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申时中一过,叶初便跟叶毓说她该回去了。
晚间谢澹回来,问她白天游湖玩得怎么样。叶初说跟韩静姝坐着画舫钓鱼了,还相约下回要去骑马,她答应把小珍珠带去。
叶初说:“我跟她讲我有一匹长不大的小马,她还不信,我们约好了下回去她家在城外的马场骑马。”
“那韩夫人呢?”
小姑娘脸上纠结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想说道:“韩夫人对人特别热情,但是我有点不习惯这样,她老是喜欢拉着我问这问那,我觉得有些冒昧了。”
谢澹说:“韩家的马场在城外,太远了,你们哪天去?”
叶初说:“我们还没说定呢,我们就是私底下闲聊的,她毕竟是小孩子,也得回去跟她娘亲商量,再叫人给我送帖子。”
谢澹忍笑道:“你还知道她是小孩子呀。”
“可是她很好玩啊,还特别会玩儿,跟她玩心情会很好。”叶初理直气壮道,“她两个姑姑就不会玩,就会端端正正坐在那儿,我们钓鱼她们两个都不会。”
小马还没长大,叶初平时也只在园子里骑过,这次兴致勃勃要去马场跑马,第二天韩府也送来了帖子,约定了日子。
结果叶初却没去成。
这次是真病了。
谢澹这一日回来的稍晚,打发人来告诉叶初晚膳不回来了,叫她自己吃。戌时末谢澹才回到家里,先回自己房里洗手更衣,一进门,小内侍就跟他说姑娘今日似乎身子不适。
小内侍道:“姑娘今日什么也没做,也没出去散步遛马,一直呆在房里呢,奴婢午后把您给姑娘新写的字帖和书送去,后院的丫鬟们说姑娘身子不适,叫奴婢不许打扰。”
谢澹洗完手把帕子丢回去,问道:“你就不问问怎么回事,传太医了吗?”
“问了呀,”小内侍说,“春江姐姐没理会奴婢,说不用传太医,不许奴婢问。”
谢澹顿时脸色不悦,换了件家常的直裰就去后院。
院里一起如常,叶茴站在廊檐下,见谢澹来了忙躬身行礼。
“姑娘呢?”
“回主子,姑娘睡下了。”
“姑娘今日是怎么了?”
“姑娘没怎么啊。”叶茴说,“主子,您就别问了。”
谢澹心中那点不悦终于酝酿成一股怒气,这些下人是不是也太轻忽了,敢不拿姑娘身子当回事。
他沉着脸跨过门槛,径直进了里间卧房。叶初根本就没睡,正窝在床上翻书,抬头看见他笑了一下,有些蔫吧的样子。
“安安,”谢澹径直走过去,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口中说道,“我怎么听下人说你今日身子不适?”
“?”叶初问,“谁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