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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说刚才遇到韩静姝娘亲的事情,那位夫人跟她女儿一样,自来熟挺热情的。
小姑娘玩得有些累了,她毕竟身体底子弱,春困秋乏,说着说着就有些蔫蔫地犯困了。
“安安,去塌上睡一会儿,午后日头偏西我们再回去。”
小姑娘唔了一声也没动弹,谢澹索性把她抱起来,放到帐中支起的竹塌上去,给她盖上毯子让她睡。
谢澹走出行帐,听叶菱回禀了方才的事情。
“奴婢一时自作主张,跟韩少夫人说了我们府上在白马巷。”叶菱问道,“主人,是否要回避一下?”
他们宅子毕竟不是旁的地方,若是主子不想让姑娘跟韩家过多往来,整条白马巷都在铁甲卫掌控,随便在哪处院子门口挂个“叶宅”的牌子,应付一下也就算了。
“无妨。”谢澹道,“关于韩家的事情,随姑娘自己高兴。你们多留意着些就是了。”
他走回行帐,看着叶初在竹塌上睡得香甜,密密的睫毛遮住眼睑,呼吸清浅,睡颜安恬,睡着了的脸蛋尤其稚气可爱。
不知不觉,小姑娘身量长了,眉眼也长开了,谢澹自己端详着笑了下,忍不住低头跟她额头贴了贴,稍稍用力一蹭,他的安安真是这世间最好看、最可爱的姑娘。
熟睡的小姑娘被打扰了,睡梦中小脸皱了皱,一只手随意挥了下想赶走骚扰,然后把手放在枕边又睡了。
谢澹就坐在旁边椅子上随意翻了会儿书,春日的河畔,微风骄阳,四下清幽,渐渐地他也有了些睡意,放下了书卷。
一张竹塌已经被小姑娘占了,这种竹塌又窄,再叫人进来铺一张塌又打扰她,谢澹索性就靠坐在塌边椅子上,闭目跟她一起午后小憩。
* * *
宣平侯府,韩子赟晚间回来,叶毓正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等他。
韩子赟便调笑一句:“怎么还没睡,娘子这般牵挂为夫啊。”
“哎呀我没心思跟你贫嘴。”叶毓拉着他坐下,等不及地跟他说起今日遇到叶初的事情。
随着她的叙述,韩子赟脸色不禁也有些疑惑了。
“……就是这样。”叶毓道,“我一开始真是惊到了,她长得太像长姐了。”
韩子赟道:“天下之大,相似之人总是有的。长姐已逝,你就别整日感怀伤神了。”
“你不懂,我就是一看见她,就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偏巧她还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