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怀疑。”谢澹冷笑一声,“朕总要知道,郭子衿李代桃僵,究竟是郭遇那个蠢货寻错了人,还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此事当真?”
卫沉顿时一脸惊讶,愕然一笑道,“居然还有这等事?可是听说那位县主跟忠王的先夫人长得颇为相似,忠王对女儿十分宠爱,这要是个西贝货……不对,陛下,您能不能先跟臣说说,您是怎么知道的,陛下既这样说,必定是实情了,那真正的县主又在哪里?”
谢澹却只是挥手叫他:“去查。派人给朕好好盯着忠王府。”
卫沉犹不死心,追问道:“陛下,您既然知道她李代桃僵,为什么不戳穿此事,还封她当县主,您是何时知道的?”
封县主,还不是郭遇自己上书请的封,他没有王妃,请封独女,一个虚的封号罢了。至于一直没有戳穿……谢澹心中冷哼,为什么要戳穿,郭遇喜欢假货好好宠着就是了。
没有人能跟他抢安安。她亲爹也不行。
见他不答,卫沉忙又说道:“陛下,那几个忠王府的下人怎么处置,还关在庄子里呢。”
“这也用问?”谢澹十分淡漠地说道,“乱棍打死,扔到山里喂野狗就是了。记得拖出去打,别脏了好好的庄子。”
卫沉告退后,谢澹简单用了个早膳,还没吃完,丫鬟来禀姑娘醒了。谢澹匆匆过去。
“哥哥。”一见谢澹进来,叶初脸上就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傻乎乎的似乎还有些不清醒,谢澹伸手在她额头试了试,触手微凉,他心里暗暗松口气,不烧了。
“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小姑娘软软说道,“好像肚子都扁了。”
“你从昨天早晨到现在,除了喝药就没吃别的东西。”谢澹接过丫鬟端来的一碗白粥,温声哄道,“吃点粥,你喜欢的碧粳米粥。”
喂了半碗粥,传了三个太医来,太医们却不是太乐观,大抵惊吓导致的发烧,总是反反复复,便又开了一贴药。
叶初吃了粥,神情举止有些迟钝的样子,体力似乎还不错,要起来。谢澹也没叫丫鬟,给她拿了件胭脂粉色羽缎斗篷披上,穿上鞋袜,才让丫鬟送水来给她梳洗。
两人牵手出去,跨过门槛,廊檐下的鹦鹉叫了一声:“姑娘万安,姑娘万安!”
叶初便拿了松子去喂鹦鹉,又去院里喂缸里的鱼,两口大缸里的锦鲤是被人喂惯了的,刚一看到叶初的人影,便纷纷游过来,她把手伸进水里,那鱼就敢到她手上吃。她喂了两把鱼食,就坐在秋千架上晒太阳。秋日的骄阳晒得人眯起眼睛,挺舒服的。
“哥哥,你今天怎么没进宫当值?”
“告了假。”谢澹说。
“又要照顾我,我怎么又生病。”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谢澹蹲下来,直对上她的脸,柔声问道,“安安,你昨天是不是吓着了?”
病中的叶初总有些迟钝,神情像个孩子一样,她歪着头想了想,细声慢气地问道:“哥哥,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捉住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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