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回庄子关起来,叫人看好了,别耽误我们赶路。”常顺指了四个人道,“你们四个留下收拾,就先留在庄子里看押他们,等候命令。”
马车中,叶初一直端坐不动,小脸发白,默默的不说话。叶菱握着叶初的手,只觉得小姑娘指尖冰凉,忙倒了一盏温热的杏仁茶给她。
叶菱柔声道:“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府,这些人敢在京城地界生事,回头让大人好好惩治他们。”
马车转上官道,走出有二三里远的时候,对面过来一队人马,一行七八匹快马,其中为首的朱红外帔随风飘扬,二十几岁年纪,骑一匹白马。双方一错而过,那人的目光从他们的车上掠过,略一停留,便策马奔驰而去。
“常管家,这人应当是在忠王府的义子郭珩,属下见过他。”一名侍卫策马靠近常顺,低声说道。
“果真是忠王府的人?你去瞅着,看他们往哪儿去了。”常顺嗤了一声,心说忠王一个武将,根基在边关,如今却被陛下困在京城,原本陛下就有些不待见他了,竟还不知道收敛?
谢澹收到消息时正在紫宸殿召户部和工部问话。淮南淮北连年水患,朝廷多年来的一块心病了,想当年世宗皇帝就是为着淮南水患出巡,才被延始帝觑着机会所害。如今正值秋冬,乃是整修河道的时机,河务的落实户部和工部却扯起了皮。
工部尚书正滔滔不绝地控诉户部这般那般,陈连江悄声进来,低头递给谢澹一张字条。
“砰!”
皇帝忽然就拍了桌子,两个尚书吓得一哆嗦,噗通都跪下了。
“陛下息怒!”
然后皇帝一言不发,面沉如水,扔下两人就匆匆走了。
谢澹匆匆回到叶宅,常顺迎上来,又把事情仔细禀报了一遍。谢澹脚下没停,径直往后宅走,听完只沉声吩咐道:“交给卫沉,叫他去查。传许远志,另传太医院李中清、黄之歧。”
常顺其实想说,陛下您不用这么担心紧张,一点小风波,那么多侍卫跟着呢,姑娘没事的,姑娘好端端的,坐在车上风都没吹到一下。
然而皇帝吩咐了那就是旨意,常顺赶紧叫人去传许远志来。
谢澹大步进了正屋,一眼没看见人,沉声问道:“姑娘呢?”
大约是他脸色十分不好,丫鬟们哗啦啦跪了一地,春波刚想说姑娘在卧房,谢澹脚步没停,已经径直往卧房去了。
他一眼看到小姑娘坐在床上,围着被子,小脸苍白,几个丫鬟下人围着她,叶菱叶茴也在,叶初却只是抱着被子没动,不言不语。
“安安!”谢澹心中一沉,大步奔过去,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安安,看着我,我是哥哥!”谢澹托着她的下巴,身体跟着在床沿坐下,对上她漆黑的眼睛柔声哄道,“安安,我是哥哥,哥哥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叶初怔怔看着他,眸光波动,神情慢慢从混沌中醒来,定定看着他。
“哥哥……”她喃喃叫了一声,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瑟缩地躲在他怀中,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哥哥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