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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了。”
“十三岁,还是个孩童呢。”谢澹语气沉吟,忽然问道,“要不要朕给你赐几个美人,郭卿也回家专心生孩子?”
“陛下说笑了,说笑了。”郭遇顿时就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不禁心里叫苦,赶紧找了借口告退。
郭遇回去就把郭珩叫去,跟他说决定不让郭子衿参加这次选秀。
郭珩笑道:“义父,我看妹妹也不是不想进宫,问她原因,她也只说舍不得离开父王,小女儿家都是羞于提起终身大事,一听就是害羞的托词罢了。今上年貌相当,九五之尊,后宫也清静。纵然后宫里有个什么不清净,妹妹身后也有我们忠王府撑着呢。”
郭遇摆手道:“先不说这些,先不管她,如今你妹妹年纪还小,她能懂什么。”
皇帝都说是个孩童了,他难不成还硬把个孩童送进宫里去。再说他今天亲耳听着呢,皇帝对选秀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
郭遇说道:“这次选秀,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太皇太后肯定是要推楚家女上位,可皇帝也不是个傻的,这事只怕有热闹看了。我们还是不要蹚这个浑水,静观其变,你妹妹也才十三岁,过几年再说吧。”
郭遇隔日就以嘉仪县主染病为由,上了容情的折子,皇帝也很快允了,免了郭子衿参选。
忠王府这一举动,在京中无异于某种信号,很快又有几家上折子陈情,不再参选,皇帝也都允了。
这么一来,选秀的形势便越发明朗,只是就算这样,最多五人的名额也是僧多粥少,想要攀龙附凤的大有人在,京中表面上没多大风浪,实则暗潮流涌。
也就在殿选之前的几天,昌乐长公主府的茶会上,参选的贵女们互相别苗头,户部尚书的嫡次女竟被人下了迷药,众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地被丢在花园,受此羞辱,那女子回去就上吊了。
这些世家女子,人前矜贵,锦衣玉食,却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事情闹到御前,皇帝愠怒,下令铁甲卫彻查。就在殿选的前一日,主使此事的襄阳侯府嫡女被下旨赐死,申斥其家,襄阳侯教女无方降爵一等,罢了吏部的实职,另一个牵涉其中的四品侍郎之女也被赐死,侍郎罢官。
襄阳侯府跟楚家是姻亲,太皇太后因为这事气得摔了一整套茶盏,楚六却暗自高兴了半天。
没别的原因,襄阳侯的嫡女死了,她少了个强劲对手。
紫宸殿中,谢澹抽空问起了他库房里的皮子,叫陈公公挑好的,送去叶宅预备给叶初做冬衣。陈连江一边带了人去挑,一边忍不住腹诽调侃,这还要仔细挑,皇帝的库房里难不成还有不好的!
腹诽归腹诽,陈公公手上可也没闲着,带人到库房里专拣那些顶好的皮子,半点瑕疵都没有的,狐裘、紫羔、灰鼠,足足装了几大箱子,打算一并送到叶宅去。又打发人去了一趟司制房,把他之前交代的几件大毛衣裳拿来。
陈连江回到紫宸殿时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为了赶回家陪妹妹吃晚饭,谢澹紧赶慢赶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正打算走人。
“陛下,奴婢挑了这些皮子,明儿叫人给姑娘送过去。”陈连江打开另一口箱子,献宝似的笑道,“陛下,您瞧,奴婢前阵子琢磨着要吊冷风头了,叫司制房做了几件御寒的衣裳,您瞧这雪狐的斗篷,这毛多顺溜,还有这个,这个外帔。”
陈连江抖开一件朱砂红的织锦面、绒子里的帔风,喜滋滋道:“这外帔,眼下这时节您早晚披着正好,奴婢琢磨着,这样子、这颜色都好看,小女儿家穿着也肯定好看,索性叫司制房一式做了两件,这件——”
他拿起另一件,笑得眯着眼睛道:“这件是姑娘的,两件几乎一模一样,也就姑娘这件尺寸小,还有这领围和系带上绣了几朵梅花。奴婢琢磨着,姑娘看您也穿一样的,她肯定喜欢。深秋寒凉,眼下正好穿。”
这陈公公,越发是个人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