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姐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酸酸甜甜的恋爱,到满怀期待的未来,直到再也抵抗不了袭来的困意,才一同沉沉睡去。
初春的夜里寒风萧索,而远在几百公里之外,有人正快马加鞭,彻夜未眠地往京城赶。
累坏了几批骏马,不停不歇,顾隐终于在云轻待在皇宫的第二天傍晚赶回来了。
他不顾满身的风霜与疲惫,直奔皇宫里的瑞安殿而去,然而却不知早早便有人在此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他。
顾隐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谢琪瑞:“她在哪?”
谢琪瑞对上顾隐的眼睛,不骄不躁,平静道,“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终究是他太放纵,小羊羔竟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知何时变成了会咬人的小狼崽。
顾隐像形如鬼魅,眨眼间便来到谢琪瑞面前,他扼住谢琪瑞脆弱的脖颈,语气冷得令人如置冰窖:“你若敢动她,本王不介意现在就弑君。”
不同于顾隐的故作镇定,谢琪瑞淡淡地笑了起来:“你不敢杀朕,因为你一动朕,她就会与朕陪葬。”
“你可以当朕在赌。”
顾隐咬牙切齿,从齿缝里一字一句挤出:“你不是察觉到了吗?她是……”
话还未尽,就被谢琪瑞出声打断,“朕察觉到又如何?”
“一个儿时玩伴罢了,她的命哪有朕的王位稳固重要。”
谢琪瑞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漏落到顾隐耳中。
“什么?”顾隐的眼睛红得快滴出血来,攥着脖颈的手开始收紧,“谢琪瑞,你当真这样想?”
谢琪瑞合上眼,即使被顾隐掐的呼吸困难也冷静如常答道:“是。”
“好,好,真不愧是谢家人!”顾隐冷笑,猛地发力,把人甩到一旁。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放了她?”
谢琪瑞猛烈地咳嗽,而后开始自嘲的笑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咳得太猛还是如何,眼尾渐渐湿润。
“顾二哥哥。”
时隔多年,顾隐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称呼,两人竟是到了如今你死我活的地步,“你那么聪明,当然知道朕要什么。”
“朕说过,朕在赌……朕在赌你会不会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当然!”顾隐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但若本王死后,你对她不好,本王定会化为厉鬼日夜纠-缠与你!”
“放心。”谢琪瑞双手做掌拍响,然后瑞安殿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执着长剑,腿脚微跛的男人。
男人面容俊朗,眼底却满是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沧桑。
谢琪瑞看着顾浩唅,睫毛颤了颤,一滴泪在无人顾及处悄然滑落,“顾大哥哥,你现在可以为顾家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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