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听劝,陆雨臻干脆也蹲下,眉头微皱看着他执拗地修着秋千。
毕竟生来就是皇子,没干过什么粗活,谢祺瑞的手很快就被那粗糙的麻绳勒出一道道红痕,在他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陆雨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谢祺瑞的手,“我来吧!”
于是谢祺瑞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麻绳便被陆雨臻夺了去,下一秒,一个小瓷瓶准确无误地飞进了他怀里。
“这个是金疮药,你快些去一旁给你的手上药吧。”
谢祺瑞看了看那药,又看了看陆雨臻,呆愣中,少女已经在麻利地缠绕着秋千了,仔细听,还能听到她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哪里有我可爱了,明明笨手笨脚的……”
很快,断裂的绳索就被陆雨臻给换上了新的麻绳,倒还真有几分往日的意味。
两人静默地望着那微微摇晃的秋千,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半晌,谢祺瑞出声道:“陆姑娘,如今你来了京城,请务必要小心摄政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陆雨臻有些懵楞:“为什么要小心他啊?”
谢祺瑞看着她的眼睛,只一瞬便很快移到别处:“其中缘由不便告知,总之……陆姑娘离他越远越好。”
陆雨臻握剑的手紧了紧:“……怕什么?我才不怕他。”
“倒是你……”陆雨臻扁着嘴看向谢祺瑞,“你才是皇帝,怎么会那么怕他呢?”
“这世上身不由己之事甚多,很多事是没有为什么的。”谢祺瑞望向景和院,无声叹息道,“时间不早了,陆姑娘,朕先告辞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了,陆雨臻看着谢祺瑞那形单影只的背影,回想着他曾说的话,皱着眉头目露不解。
摄政王?听父亲说他好像叫谢隐……
这小皇帝为什么要让自己小心他呢?莫非自己曾得罪过他?可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人啊!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陆雨臻也叹息一声,后脚便离开了顾府。
而她想得入迷,丝毫也未曾察觉,墙后,有一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她,待她走后,那男子也悄悄地跟上,若仔细观察,定还会发现,那男子的腿脚有些跛。
……
“启禀王爷,属下办事不力……让那顾浩唅,逃跑了。”
摄政王府,一群黑衣人腿脚颤抖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地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惩罚。
而他们下跪的男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面前的书,头都不抬淡淡道。
“陆衡回京了。”
“王爷的意思是……他可能去投奔陆衡了?可否要属下派人监视住陆府?”
“非也。”
看得有些累了,顾隐合上书本,“花娘子”三个楷书大字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书的封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