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轻立马慌了神,皱着眉头就往陆莺院子赶去,还未走进陆莺的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悲恸的哭喊声。
“夫人,犬子定是被奸人所害啊!求夫人为老奴做主啊!”
陆莺坐在厅内,秀眉微撇,俨然满是大清早就被这样晦气之事惊扰的烦躁。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就听到清脆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哦?高管家为何如此笃定有人害他?”
下一秒云轻妙曼的身影出现在屋内众人的视线里,陆莺朝她招手:“清儿来啦,来先坐。”
高管家一看这是与他儿子不对付的大小姐,暗自捏着拳头憋红了脸:“因为犬子以往也会去酒馆喝酒,有时候也是很晚才回来。”
“酒馆与相府之间的路,他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怎么可能失足从桥下跌进河里呢?”
“哦?”陆莺听了高管家这番说辞后,把头转向了云轻,问道,“清儿有何见解?”
“母亲。”云轻先是给陆莺行了一礼,然后道,“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孩儿觉得这并不能当做有人害高明的证据。”
“嗯,为娘也觉得如此。”陆莺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高管家,“高管家,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有!”高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条,“夫人,大小姐请看,这黑色布条就是从犬子身上发现的!”
说罢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这定是那歹人留下的!是我儿被推下前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
云轻盯着那截黑色布条,死死地咬着唇。
这时高管家把头重重磕在地下:“老奴就这一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痛心疾首,然而此证物表明,犬子疑似被奸人所害,含冤而亡,所以看在老奴为相府勤勤恳恳一辈子的份上,老奴恳请夫人,准许老奴在这后院排查,以慰犬子的在天之灵!”
唇瓣传来刺痛,云轻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朗声反问道:“在后院排查?高管家莫不是连本小姐和母亲,甚至哥哥和父亲也当成嫌犯了?”
“老奴并未此意!”高管家仰起头,不再看云轻,而是又朝陆莺重重磕了个头,“只需在后院下人间排查即可,老奴怎么敢怀疑到主子们身上?”
这时陆莺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后红唇轻启,“为何高管家你会觉得是相府的下人害了高明?”语气寻常得就像询问一件无比寻常的小事。
“因为……犬子经常帮着老奴处罚管教那些偷懒或旷工的下人,长此以往便给自己惹来了某些人的憎恨。”高管家眼睛闪烁着说完连忙扯开话题,又俯下-身子行了个大礼,“除此之外,犬子绝无其他树敌……所以老奴恳请夫人,准许老奴在后院排查吧!”
“可……”云轻还想反驳些什么,就听到陆莺声音柔柔地答道,“如此,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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