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祺允送完玉佩就离开了,他走后陆莺把云轻叫了过去,问四皇子都与她说了什么。
云轻如实交代,然后拿出玉佩,陆莺看着她手里的玉佩笑得意味深长。
“你可知今日四皇子殿下在圣上面前都说了什么?”
云轻摇头。
“他说,若是他治了瘟疫平安归来,不要封赏,只求陛下能为他赐婚。”
“赐你与他的婚。”陆莺一脸笑意灿烂,“而且你父亲说了,若四皇子此去当真不负众望,赢得民心所向,他定会联合大臣们提议陛下封立他为太子。”
“到时,清儿你就是准太子妃了!”
看陆莺笑得与有荣焉,云轻无语地扯了扯唇:“当真?母亲莫不是诓孩儿?”
“怎地?清儿不信?”陆莺点了点她的额头,指着她手里的玉佩笑道,“这玉佩,不就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吗?”
听陆莺这样一说,云轻只觉自己拿的不是上好的和田玉佩,而是一块儿烫手的山芋:“四皇子殿下说这是送给孩儿的生辰礼物……”
什么鬼的定情信物啊!
“傻清儿,怎么男人说什么你都信!”陆莺捂嘴调笑,“要知道,有时候男人说的话啊,就是为了哄女人的!”
“接下来这一个月为娘就好好准备你的及笄礼了,行了及笄礼,我们清儿就是大姑娘了!”
“……劳烦母亲费心了。”
离开陆莺居住的院子,云轻心里又闷又堵的厉害,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关押顾隐的破院。
不同于上次的无人看管,这回院子门口,以及柴房门外,都有站岗盯梢的人。
一人眼尖看到云轻,远远地跑过来:“小的见过大小姐,大小姐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云轻看向院内:“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回禀大小姐,刚开始又吵又闹的,饿了一天一夜,现在老实多了,也不吼着要出去了。”
云轻向前走了几步望着那间柴房,想离近一些从那烂掉的窗棂里看到里面的光景,可那里黑黝黝的,静悄悄的,就像吞噬一切的洞口,入眼的只有无穷的黑暗与死寂。
看得她眼睛酸涩无比。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小院。
……
绿儿踏入景和院时,就看到云轻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绣棚在一针一针绣着花。
“小姐,您心情又不好吗?”
云轻没有抬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不好。”
“还说没有……”绿儿说着开始哽咽,“您这叶子都绣成红色了!”
“这个啊?只是扎破手指,血染到上面了,所以干脆将错就错绣成红色了……”云轻扯了扯唇,朝绿儿笑了笑,“你不觉得你小姐我,很有新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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