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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
工藤优作沉吟一阵子,把旁听的毛利叫出来。
“她一直都这样子,问什么就答什么。”毛利说道,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之前就以为她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精神病,但是那位白石少爷不是说了吗,他策划了行动,然后没想到有一个自称黑木嗣的女人出现,他将计就计将意外搞成了他杀,把罪名嫁祸到了这位嗣夫人身上,如果白石江才是行凶者,白石溪是幕后凶手,这位嗣夫人和幕后凶手是一道的,那她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为了复仇?”
警部插嘴:“可能是觉得臆想自己亲手复仇更有感觉?这样也间接促成了白石少爷的被捕不是吗。”
毛利皱着眉头:“照你这个说法,这个嗣夫人岂不是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可是白石江和白石溪的态度都很明显,嗣夫人已经死了。”
警部摇头:“那是白石江的说法。白石溪可没这么说。我想这位嗣夫人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她和自己的亲儿子合作把白石一家搞成了那般模样。”
毛利有些被说服了,毕竟如果嗣夫人死了的话,白石溪要真要让白石一家家破人亡,也不会选择让合作伙伴扮演自己死去的母亲,用这种方式来完成复仇。
何况“黑木嗣”现在看上去没整容没易容的,除了黑木嗣本尊到来,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解释得通了。
“不,我想应该不是。”工藤优作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她的脸上么有整容没有易容,但化了妆,我看过她的手,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级的人,她顶多才二十岁,而且根据男女骨骼的不同,我观察了一下,她其实并非女性,而是男性。”
“……”
“…………”
警部和毛利小五郎大眼瞪小眼,嘴巴张得可以容纳下一个鸡蛋。
“男、男性?”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新一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毛利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把头转回来,满脸不可思议:“这也太……”
警部在工藤优作做出了那些推理之后已经很相信工藤优作,但在这种情况下仍是不免吃了一惊:“所以他是谁?那种有别于基德的化妆术又是什么情况?”
警部感到分外头秃。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世界之大,总有些能人异士。”工藤优作回答,“我想他或许和白石溪同样隶属某个组织的人物,这次的任务目标是白石老爷子或者白石夫人,白石溪的计划照常进行,而他则是出于某种目的帮助白石溪实行了计划。”
出于的“目的”由于线索太少,他暂时还想不到,但是有关其他的东西,他倒是了解了不少。
“白石溪目前从事的行业是杀手,恐怕这里的这个也是一个危险分子,但是危险分子的身份又和他所作所为相互违背。”
这是工藤优作弄不清楚新一动机的重要原因。
除此之外,就是新一所表现出来对情报的掌控能力。
两人的分头行动,且没有事前商议,就代表两人不熟;然而两人不熟的情况下,新一却能轻而易举地弄清楚黑加仑的真实身份,还扮演成了黑加仑的生母黑木嗣出场,举手投足满是黑木嗣的风韵——
这就让人很微妙了。
且他足够随机应变,变成了黑木嗣假装报仇看似为白石溪回收物品实则为白石江做事剥开最深一层又是为了白石溪,这层层地套娃,完美地切合案件本身的状态。
但他其实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
他和黑加仑可能才是第一次相处,他就冒着自己被警察抓紧监狱的风险为黑加仑做事?不,不可能的,以他的聪明才智,有更便捷更安全的方法。
重点还是在那个耳钉上的指纹上——
有人会为了第一次见面的同事向敌人暴露自己的致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