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歌不知道许密是什么意思,只好小心翼翼看着许密,许密抬眼,察觉到曲安歌的眼神,道:我有那么可怕么,你干嘛那么小心?
曲安歌道:也不是小心,只是我知道以前自己做的不好,所以现在总担心你生气。
许密板起脸: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无理取闹很容易生气的人咯?
曲安歌忙说:那绝对不是这样。
许密冷哼: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是的不是的曲安歌绞尽脑汁,却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回复,正觉得这一次又被搞砸的时候,听到许密说
莫名其妙,我都问你想吃什么的,居然还觉得我在生气,嗯,搞得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曲安歌愣了一会儿,忙说:想吃糖醋排骨和麻婆豆腐。
许密嗯了一声,说:睡吧。
她把曲安歌推到床上,正准备往外走,曲安歌拉住她的手,说:能不能再陪我一下?
手指有些凉,像是带来了外面的海风。
几缕发丝凌乱地盖在眼睛上,有些疲惫的面容上带着非常容易察觉的期待。
许密道:好。
曲安歌确实困了,昨天晚上没睡不说,还心惊胆战的,今天早上做笔录的时候更是绞尽脑汁地回想,一歪倒在床上,脑袋就开始迷糊,甚至忘了自己没换衣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密坐在床边看着曲安歌的睡颜,一晚上没睡,多少是有些憔悴,眼下也多了些暗影,大约是吹了冷风,嘴唇和鼻尖起了些干皮,许密看了有些心疼,站起来去水壶里倒了些热水,绞了条热毛巾过来帮曲安歌擦了擦脸。
擦完脸,她的手不自禁停在对方的脸颊不舍得抽走,那脸颊柔软温热,只巴掌大,于是只要张大手掌,便能包裹住大半张脸,盖住眼睛和鼻子。
许密把曲安歌的碎发捋到边上,露出对方光洁的脸,看得入了迷,直到楼下公鸡叫了几声,她惊醒,把手抽了回来。
她往外走。
关门时,仍忍不住看了下房间里曲安歌沉睡的侧脸。
她突然想,爱情除了徒增痛苦,大约也确实还是有点其他意思的。
至少此刻,她幸福且平静。
虽然曲安歌明显地发现许密对自己的态度已经软化,很希望能整日与许密蜜里调油,但是毕竟她仍然在电影的拍摄中,于是只吃了两顿好饭好菜,便只能回到紧张的拍摄之中。
一开始,整个剧组的氛围都十分诡异,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剧组重要协调人员的副导演又直接被抓,剧组混乱了很久,樊语甚至请了尊菩萨像过来每日都要拜拜,大概是寄托于封建迷信能够扫去剧组阴霾。
但是只三天的功夫,樊语多云转晴,这是因为易南蝶,用樊语的话来说易南蝶是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