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暇:?
这人该不会傻了吧?!还是疯了?
——他可什么都没干啊!
高举双手以示清白.jpg
*
虽然诗会将近,但是杨守澈的抄书工作并没有停,甚至因为要缓解那日渐紧绷的情绪,反而增加了工作量,如此一来过来送书的次数也多了,方暇也又碰见了几回【杨明流】,只不过之后的几回,【杨明流】就没有了掩饰的意思,方暇一眼就能分辨出两个人的区别,明显到他都以为那天的认错是错觉了。
更让人费解的是,杨守澈送来的抄好的书里,有几份字迹明显不一样。
倘若说杨守澈的字是字如其人、稳重端方,那另外几份可就真的是笔力遒劲、铁画银钩,隔着纸都能觉出迫人的气势。
以杨守澈的人品,显然不会做出把别人抄好的书放到自己的功劳里的事,再者这样的字也不是谁都能写得出来的。要是让方暇做比较的话,这都能和卫尘起、商钦那两个天命傲天相比了,甚至单论书法功底的话,这字还要更出色一点。
方暇越看越是觉得,这更像是那种能被裱着挂起来的书法,而不是这种随意被夹带在一沓抄书的纸页里。
嫌疑人的范围太小,方暇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这是谁的笔迹,他忍不住眼神诡异地看了眼【杨明流】。对方倒是神色自然,面色依旧是那种看起来温和、实则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好像方暇才是大惊小怪的那一个。
方暇:……?
方暇被他这又自然又理直气壮的态度堵得没话说,忍不住低头又看了那字好几眼。
写字能有这种功底显然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夫,和这人比起来,就连杨守澈的书法也稍显稚嫩了。方暇忍不住猜了一下这个入侵者的身份,都姓“杨”、难不成是杨守澈的祖宗辈?随身老爷爷?
方暇还在这里脑洞大开,【杨明流】已经自行选了常坐的那个座位坐了。
这段时间方暇也弄明白了,要是过来的是杨守澈,一般送完书就走了;如果是【杨明流】,往往会在对面坐一会儿——若说后者留在这里有什么事也不对,【杨明流】多半时候都是不说话的,坐在那里就那么看着他,存在感还异常鲜明。
这感觉如果让方暇打个比方的话,这场景很像“动物园里看猴”,当然,他是“被看的那只猴”。
每每想到这里,想到这里方暇就忍不住为自己的脑补沉默下去。
不过这会儿,他看着那一幅字,心情倒是稍稍缓和。
虽说【杨明流】的态度奇怪了点,但既然都能帮忙抄书了,那应该还是算友方吧?也怪不得杨守澈一开始说不必担心,果然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