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以为此事已了,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意识到周围还萦绕着漆黑如墨的魔气,打量起穆凌云,分明神志清醒,气血丰沛,并不像被魔气侵蚀:“穆公子,这魔气是……”
“说完了?”穆凌云置若罔闻,只是简短地问。
“事无巨细,都说完了,今后我绝不再于楼家合作,但听楚、穆两家之命,不管需炼制何种药物,必定绝无怨言,鞠躬尽……”
宗主没能把话说完,楚寒月带着灵气的一巴掌,又快又狠地迎面扇了过来,生生把人扇到丈许开外:“这一掌,是为了被你害死的人。”
宗主吐出一口带门牙的浓血,还没来得及讨饶,又是一掌灵力,迎面击来,冲击将他直压到铁门板上的血浆上。
不过楚寒月并不打算就这样杀了他,只是令人脏腑破裂,一时半刻还死不了:“这一掌,是为了因你受苦,断送了前途的人。”
又是一掌,将宗主从门板上掀了下来,重重扣在地上,鼻梁歪斜,眉骨断裂:“这一掌,是帮笪鲤打的。”
宗主抽搐着动弹不得,楚寒月踩着一地的血,走到趴伏在地的人面前,居高临下,恍如看着最肮脏最卑微的尘土:“一命偿一命,一百七十六条命,你有几条命?”
“你们说了……不杀我的!”宗主糊着满嘴的血沫子,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这句话。
“我从未说过。”楚寒月手掌作刀,灵气蓄在掌侧,就要朝宗主后颈劈下。
穆凌云却抬了抬他手腕:“这一掌下去,他便死了。”语气轻巧,仿佛在说这一脚下去,蚂蚁就死了。
宗主以为得救,尚未来得及庆幸,却听穆凌云接着用轻松得像谈天般的语气道:“我只说考虑,考虑完了。”鲜红眸子猛然一眯,微微一歪的脑袋带着红眸一动,划出一抹妖异的凶光:“你、该、死。”
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魔气自黑色羽翼中涌出,一缕探入宗主口中,生生拽下毫不知悔改的舌,四股缠绕上四肢,将宗主高高抛至空中,狠狠撞上地下室顶,噗噗数声脆响,手臂与腿在拉扯中与躯干分离。
鲜血如雨而下,几声闷响,残肢落地,躯干连着头颅,像只苟延残喘的怪物,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穆凌云踹了那歪脖子头颅一脚:“废物,这就咽气了,便宜你了。”
楚寒月深有所感,虐杀虽然残忍,但对待这种恶人,就该让他好好尝一尝加诸在受害者身上的痛苦,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