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试探地看向武遇,问:“喝酒吗?”
武遇探头瞥了眼:“这种度数的果酒,只能当饮料喝吧?”
吴缘:“你不懂了吧,喝的太多或太少都差点意思,微醺刚刚好。”
他拿起最外面的易拉罐,问:“喝这个吗?”
粉粉嫩嫩的罐子上写着一堆日文,看图案大概是白桃味。
武遇立马拒绝地摇头,看来是不太喜欢。
吴缘内心翻了个白眼,忘记这人是个富贵少爷,可挑。
他作势要把酒放回去,那手还没往回带,就猝不及防地朝武遇而去。
冰冰冷冷的易拉罐贴着武遇的脸,瞬间冻红了一层皮。
本以为会看到武遇脸上恼羞成怒的表情,再不济的话来个尴尬的表情,但武遇竟然露出几分笑容。
吴缘被这笑容看得羞赧,于是想收回手,结果被武遇一把抓住了手腕。
蓝色血管下是跳动的脉搏,这一瞬间,他手里的易拉罐在疯狂地冒凉气,而他的手腕处却燥热得像火烤一般。
“吴老师,你是三岁小孩吗?”武遇的笑容实在耐人寻味,让吴缘看着有些忐忑。
还没等他作答,武遇带着他的手转了个弯,冰冷的罐体贴到他的脖颈处,结结实实地冻到他打哆嗦。
“武遇!”吴缘怒喊。
“哈哈哈哈哈我在!”武遇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弯弯。
“冻死了啊!”吴缘恨不得揍他一拳,“离我远点!”他握着酒瓶的手往外抵,可惜对方力气太大,无济于事。
武遇夸张地说:“许你贴我,就不许我贴回去?哪有这样霸道的,你是什么霸道总裁么?”
武遇松开他的手,却紧接着就把他压在流理台旁,用手撑着台沿,围成一个圈。
距离突然被拉近,吴缘感到很不适应。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去,却因为身后没有支撑而瞬间失去平衡,幸好他反应快,用空的手往后撑住。
“你……别靠这么近。”吴缘从齿间挤出几个字,说完又觉得他这话太欲擒故纵,想收回却晚了。
虽然彼此呼吸交错带来暧昧,或许是种享受,但对方侵略性的意图太强,他在这方寸间只感到无尽的拘束。
他偏开头,神色淡漠着。
“我怎么?”武遇似乎察觉到他的抗拒,收敛住笑容。
滴滴——
冰箱发出警报声,打破了空气里诡异的宁静。
吴缘趁机推开对方,把一旁的冰箱门关好。然后打开了那瓶白桃酒,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酒是一种可以掩盖心跳慌乱的东西。
不能再这样下去。
眼下还在循环里,而他不知道循环何时结束,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实在不值。